金剛之淚 接下來陳旋子看他……(2 / 2)

她想著就張了嘴,“喂,做物理題呢?裝的跟牛頓似的,你頂多也就是跟牛頓的境遇一樣,被砸了腦袋,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對,被椰子砸了腦袋。”

王森元神歸位之後發現這女的已經奇跡般的康複了,頓感欣慰,心情大好之下也不跟她計較,想著人家哭成這樣總是有原因的,心裡不舒服吧,那就哄哄。“其實我也沒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對陳旋子接下來的“誰放在心上了,你白癡吧你”的神情視若無睹,再接再厲的“安慰”她,“我不介意的,我這人就是這樣,比較寬宏大量。”

接下來陳旋子看他的眼神已經可以和看一隻隻會團糞球的屎殼螂沒什麼區彆了,他也自動忽略。

於是破天荒的一路上王森都讓著陳旋子,任她怎麼挑釁,他也堅守信念一百年,不與她針鋒相對,不和她小女子一般見識。任陳旋子一逞口舌之快。

但不管怎樣,王森同學已經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當成了下一個活靶子,並由此衍生出一段為期很長的莫名其妙的感情生活。而陳旋子同學新的人生征程也就此拉開序幕,在這條將彎男掰直的道路上,她不畏艱難險阻,不畏先後天生理心理條件限製,始終貫徹有條件就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領導方針,堅信隻要自己努力迎難而上,一定可以遇神殺神,不是,一定可以金城所致金石為開,邁著羞澀又不失積極的小碎步朝著終極目標前進。

第二天陳旋子是接到電話才爬起來的,她完全忘了酒店裡還有那麼一個人。她剛張嘴“嗯”了一聲,那邊就聽出來她的狀態了,“你他娘的彆跟我說還沒睡醒!我打了14個電話!你手機怎麼沒廢了!你不是說非要跟我一起去學校的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睡太晚了。我以為是鬨鐘就摁了。馬上啊馬上10分鐘。”那邊還要開罵她就趕緊掛了。看看時間已經10點半了,匆匆忙忙刷了牙洗了臉,頭發隨手抓了兩下就出門了。

剛到酒店門口王森就拉長著臉走過來了,看見她那亂喘氣的樣子也沒說什麼。自己往前走。

陳旋子一看這架勢,更覺心裡虧的慌。趕緊湊過去碰碰他,“請你吃早飯。那家過橋米線味兒特正。走走走~”也不管人家理不理她,拽著就走。

那家米線店生意特彆好,陳旋子經常去,也跟人家混了個臉熟。儘管人多,老板還是挺給麵子的先給他們上了飯。陳旋子邊把一堆小碟子裡的佐料倒碗裡邊感慨,“唉,在中國,辦什麼事都要認識人,就連吃個飯都是熟人好說話。”

難得王森跟她意見一致,“你彆說,就咱們坐的30路,上次我看有幾個學生估計認識公交公司的什麼人,每次等車都不用擠,直接從後門先上去。看的大夥心裡直癢癢。”

兩人吃完飯去了車站,周一人少的可憐,上了車陳旋子看見王森頓了一下,然後一路就往後麵走,挑了個位置坐下。陳旋子美滋滋的剛要坐他旁邊,那家夥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硬是讓她去彆處。她覺得這家夥真是喂不熟的狗,剛還吃自己的飯呢,樂嗬嗬的,一下又這樣。不過她馬上就找到了答案。

就在陳旋子一臉不爽的換了個位置後,車前麵傳來一聲“楊亮,巧啊。昨晚沒回學校?”

接著一個挺清脆的聲音說,“嗯,有點事耽擱了。”

陳旋子算是明白了,王森是碰見老情人了,怪不得一副死了媳婦的表情。這媳婦跟了彆人,確實跟死了差不多。她後來打聽了下,當初是楊亮背著王森跟彆人扯不清道不明的,王森看明白他的心已經不在自己一個人這裡,不願當兩條船中的一隻,乾脆分了手。他倆也算郎才狼貌了,看的圈裡人直說可惜。

陳旋子倒是覺得分了也好,長得再好這男的也不能娶回家,倆男人天天膩在一起畢竟不好看,現在的社會也沒開放到那種程度,更何況他們家裡人決不會同意,傳宗接代都是個問題。

經過深入比較之後,陳旋子頓時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最起碼自己能給他們王家生個兒子,先不管會不會沒□□,在社會麵前,在父母麵前,在道德麵前,那個楊亮可以靠邊站了。想著這個的時候她全自動的忽略了自己壓根不打算要孩子的想法以及自己當初是多麼的支持男男相戀的觀念。不過現在想這個確實太早了,人家王森對她隻是停留在不嫌惡的階段而已,再說看他現在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他對人家還留有殘念。唉,孽緣啊~就由自己親手掐斷那根藕斷了還連著的絲吧~

為了認清自己的階級敵人,陳旋子假裝扔垃圾跑到車前頭,硬是偷看了人家好多眼,其實她那根本不叫偷看,就差手裡沒拿個畫板畫下來了,跟畫素描觀察素材似的,恨不得把人家頭發絲的擺動幅度都深深印在心坎上。一邊暗自感歎,長的真gay啊,跟書裡說的似的。人模狗樣的扔完垃圾回了座位,她就接收到了王森同誌意味深長的一眼,為了彰顯自己是良好市民真的是去扔垃圾,她還刻意挺了挺胸脯還微微抬了頭。

車上就那麼四五個人,一坐就是倆小時,一個個憂國憂民的樣子也沒人說話,讓司機都覺得這個上午,很惆悵。

到了學校大家各自去了教室,陳旋子順路拉了泡屎,感覺今天意外的順暢,好像昭示著自己將來的人生旅途一帆風順似的,她覺得這是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