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於結束了，他精疲力儘地顫抖著跌坐下來。但在他的視線重新聚焦之前，伏地魔開口了。不知怎麼的，那嘶嘶的聲音就像黑魔頭正直接在他腦子裡說話。

“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屈服，波特，”伏地魔輕聲說，“這隻是一節禮儀課。”惡毒的輕笑聽起來酷似蛇的嘶聲，“但是，記住，每個人會崩潰。這隻是個時間和方法的問題。”

詹姆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直直瞪視著這個怪物的紅眼睛。伏地魔的臉離他隻有幾英寸，不管心裡怎麼想，詹姆還是退縮了一下。但他仍然儘力把力量注入了他的聲音。“我不在乎你對我做什麼，”他回答，“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們。”

“這些我早就聽過了，”伏地魔輕聲一笑。忽然，一隻冰冷的手輕柔地拍了拍詹姆左邊的臉頰，讓他努力掙紮逃避，雖然他知道自己在鎖鏈之下無法移動半分，“而且最終，詹姆，我想你會背叛他們。事實上，你會做一切我要求的事情，包括為我服務。”

“絕不。”但恐懼悄悄進入了他的內心。伏地魔曾經向他提供過這種力量，而他拒絕了——是什麼讓伏地魔覺得他這次會接受呢？有什麼東西他沒看到？

“絕不是一段非常，非常漫長的時間……”冰冷而死氣沉沉的呼吸吹到他的臉上。

“它不夠長，”他低聲咆哮。一定有什麼弄錯了，詹姆現在真切地感到害怕。

伏地魔笑了。“也許是。”他退開一步，轉而麵對門口，“但也許不是。帶他進來。”

兩個攝魂怪走進房間時，詹姆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思維緩慢是酷刑詛咒的後遺症。在兩個攝魂怪之間，一位毫無生氣的巫師被半扶半拖著，他的長袍破破爛爛，像碎布一樣，瘦弱的身軀覆滿了血汙。他們把他扔到地上，詹姆匆匆瞥了一眼那糾纏肮臟的黑發下骨瘦如柴、滿是瘀傷的臉——但無論在哪裡，他都能認出那緊張而痛苦的表情。儘管理智難以相信，可他的心已經喊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