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他埋葬了南兒以後發現似乎有人正在靠近這裡,但他武功已廢,沒有內力的他不能和這些人硬拚隻能立刻逃走。幾次差點被殺都憑著對地形的熟悉和以往與人交戰的豐富經驗僥幸逃走,但也受了不少傷。他知道這樣逃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都要被找到,於是便想起了希均那裡曾有一本秘笈,講的就是如何強行讓已失去的內力恢複。雖然對身體的損害極大,但效果顯著,也不用很久的時間便可練成。而寒症的嚴重便是因為在練的過程中,墨白從前用來封住寒氣的僅剩的一些內力也被衝破,才會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銘瑄聽得緊皺眉頭,他實在不知道這個軒轅曉到底是哪裡好了,值得他如此付出。“隻要有本王一天,就絕不會讓你再有任何損傷。”銘瑄握緊子魚的手信誓旦旦,神態間的自信迷了子魚的眼,“你的這些大小毛病我也會一並處理了。”
“子魚多謝王爺厚愛。”子魚終也不是那副隔著一道牆似的微笑,而是淡淡的抿嘴一笑,眼神間有些落寞,“隻是…隻是萬一子魚感受到了王爺的好,依賴上,那麼到王爺後悔了,膩了,便隻剩下互相的折磨。你會恨我,恨我心裡還有一個軒轅,恨我不能回應你所做的一切。”
“那軒轅曉一次又一次背離他的誓言你卻始終如一,為何你就認為本王就會變心?”銘瑄直直的看著子魚,似乎是要將他看穿,“也沒有要你現在下定論。待到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我的好。”銘瑄重重的歎了口氣,側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子魚此時的心中卻是百味雜陳的。從前他總以為帝王家沒有真情,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也有些動搖了,他覺得銘瑄並不像是裝的。是不是真情,看他許下諾言時的眼神便可以知道了,話語可以唬人,眼神卻是不會騙人的。
這一路,此二人皆是沉默,車內的氣氛僵到了極點,直到日暮時分到了錦州。銘
瑄到了客棧就急急的將他拉進房裡,還順手關了門,一邊走一邊把他往床的方向拉,驚得子魚以為他終於忍不住要獸性大發了。然後銘瑄果然伸手來解子魚的衣服。
子魚身體僵硬,表情嚴肅,一副英勇就義的姿態,銘瑄知道他必然想歪了,無力的扶額,揉了揉太陽穴說,“要不然你自己脫?真是的,我說過不是你心甘情願就不會抱你的,緊張什麼…”
“呃…..?”子魚一頭霧水,不是要做那事為什麼要脫衣服?難不成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饑….
銘瑄看著子魚那怪異的神情,頓時再次脫力,“快點。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收起來。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淨愛想這些有的沒的。”
子魚脫著脫著,回想起剛才銘瑄幫他把脈,終於想明白他是想要運功幫他調理脈息,再以他自己的內力渡過來壓住寒氣。這太冒險了,就算沒有傷到他自己也定會虛弱好一會兒。子魚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堅定的說道,“王爺萬萬不可。”
“那你是要我把蘇墨白找過來?我記得他現在受著內傷吧。”銘瑄一語戳住子魚的軟肋,又眯著眼睛,看著子魚。
子魚也隻得乖乖的聽話讓銘瑄為他運功療傷。其實他一直想問這些事情為何他都這麼清楚,但又怕他分神被反噬,隻得凝了心神,安靜的不打擾到他。
……
“這股寒氣我還隻是勉強壓住的,你切記不可再用內力。”銘瑄將頭向後一靠,臉色蒼白,汗滴順著額頭滴下。子魚湊過來為他擦汗,一臉擔憂,“銘瑄,你還好麼?”
“嗯,我休息一下便可。”銘瑄閉著雙眼,聲音沙啞,顯然十分疲憊。
子魚想要下床讓他好好睡一覺,誰料他一個轉身就將子魚摟在懷裡,繼而才安然入睡。
子魚便隻好僵著身子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