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弗朗一陣冷笑,“剛剛抓住了一名紅花俠成員,你現在就陪監獄長審問。”
“是嗎?太好了。”阿爾蒙繼續笑道。“不過今天也太晚了。”
“再晚也要去,這是命令。”阿爾蒙覺得周圍有種壓抑,他不喜歡肖弗朗那種殺了人還無所謂的態度,儘管他是姐姐瑪格麗特的前情人。
幾年前他們在一次舞會上相遇,當時瑪格麗特非常支持雅各賓派的革命,他們站在同一戰線上反對王權專製,瑪格麗特利用自己的身份成功竊取了貴族們□□的資料。當肖弗朗在革命中嶄露頭角的時候,逐漸暴露出了他日益積累的野心。瑪格麗特並不讚同他的流血政策,之後她選擇離開肖弗朗,離開過去的生活。
政府審訊室裡,皮鞭抽打的響聲回蕩在幽深的走廊裡,每一下都是急促有力。
“你最好老實交代誰才是紅花俠的主謀。”監獄長坐到一邊問,阿爾蒙站在他後麵看著遍體鱗傷的福克斯,確切地說他是被眼前的酷刑震地不能動了。
單薄的襯衣全是血痕,他低垂著頭緊咬著嘴唇不卑不亢,嘴角已經咬出了血,疼痛麻痹了全身。阿爾蒙不忍看這場麵,低聲伏在監獄長耳邊說:“再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監獄長輕視地哼了聲,“你的同情心又在作祟了,他至今一個字都沒說。”
“好了。”監獄長示意手下停住,他走到福克斯麵前,抓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視自己,“還是乖乖地說出來,免得受苦,紅花俠的首領是誰。”
福克斯喘著氣,無力地說:“不知道。”
“看來你還沒受夠。”他放下他的下巴,說:“繼續打。”
皮鞭再次響起,每一次都如火蛇般疼痛。福克斯咬著牙,拚命忍住疼痛,他甚至都不叫一聲。監獄長見過很多硬氣的貴族,隻要上刑全都招供,不像他一直沉默不語。口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就如同空氣中迷茫的味道一般。
“犯人暈過去了。”鞭打的士兵回複著。
監獄長似乎沒了耐性,直接吩咐道:“用鹽水。”
“這。。。。”阿爾蒙想製止卻已經來不及。一桶冰冷的鹽水如針刺般狠狠地澆下來。
“啊。。。。。。”就在鹽水接觸傷口的瞬間,福克斯感覺有千萬把刀劃過身上的每寸肌膚。
阿爾蒙閉上雙眼,恨不得捂住耳朵;監獄長正享受這種慘叫,微眯著眼像是在聽一首絕美的歌劇;肖弗朗剛好走到審訊室門口,他睜大眼角凝視著受刑的福克斯,光照在他白皙的胸膛上,胸肌有力的上下起伏,那雙如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在胸前,喜悅從他的眼底溢出來。
喊叫聲隨著福克斯的再次暈厥而停止,肖弗朗走進去,托起福克斯的臉說:“繼續審問,直到他說實話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