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金虔果然沒起來,而且還昏昏沉沉的——感冒了。
所以說,有時候,人真是不能把話說得太滿呢……遠目……
金虔生病,最先發現的是白耗子白玉堂。
話說昨夜自金虔臉色不對的落荒而逃後,雖然好奇萬分,亦想立馬隨之而出,但他頓了頓——顯而易見,現在看貓兒的臉色是更有趣的,由黑變青又變紅,最後可疑的絳色浮在臉上。
噢噢噢噢噢噢——!!!
白老鼠心中一陣難抑的激動。直接反應就是刷的一下舉起扇子,掩住了笑得抽搐的眉眼。這展小貓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臉皮這麼薄,看個小鬼衣衫不整都臉紅……怎麼比得上五爺我!(喂!沒有直接聯係吧?!)
而那廂雖然名字不怎麼樣,但其實作為一名大多數時候進行暗箱操作而且水平當世一等一的高竿的神偷同學而言,優良的夜視能力,則讓他忍不住呆愣原處。
——剛才,那似乎……不不不不!一定是眼花了!!!
展昭走前幾步,站在某金飛身而出的窗前,頓了頓。轉身向還在找“天上飛豬”的王朝馬漢,吩咐道:“快去稟報包大人。”
“……啊,啊?是!”王朝馬漢又趕緊奔下去了。
展昭又走前兩步,回身向白玉堂和一枝梅一抱拳道:“展某公務在身,不便久留。還望兩位恕罪!”
白玉堂瀟灑回身一抱,並未言語。
一枝梅還在呆滯中,沒有任何反應。
展昭一撩下擺,大步跨了出去。轉身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往窗外又看了一眼,滿心的焦慮勉強咬牙忍住,卻掩不住麵上微微的憂色,歎口氣,一拂袖轉身離去了。
白耗子滿足了他的戲癮,轉頭就來滿足他的好奇心了。
他熟門熟路的繞了趟偏廳,途中還拐了趟公孫先生的書房,瞥了一眼確定沒人。而後直奔目的地——三班院宿房內小金子的屋子!
大咧咧的推門而入,意外的發現某人已經蠕上了床。
幾步跨到床前,打算毫不客氣的把某人挖出來。
卻呼吸猛然一窒。
今兒個是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而且再過一兩個月就是中秋,月亮的號也不小,算不上XL怎麼也是L號的。
所以月光也非常的大方,毫不吝嗇的把床上的某人給籠罩了。
金虔正俯身趴著,月華淡淡的照在了他身上,潮濕的發覆在背上,急匆匆裹上的衙役服已經半拉了下來,被子也沒拉好,隨隨便便的擁在腰左右的部分,那素來嚴肅死板倒有些無趣的衙役服此時半掛在身上,要褪不褪的樣子,露了纖細單薄的肩,平時胡亂挽起的發,此時浸了水,濕漉漉的披在背上,像是纖細妖嬈的蛇,反襯的那一半背如玉般潔白。
白玉堂覺得喉嚨有點乾。
正好此時,金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忍不住動了動,不自在的又往被子裡挪了挪,腦袋在石枕上蹭了蹭,迷迷糊糊間又轉向了外側,在流瀉的銀輝中,細長的眉微微蹙著,細長的眼也緊緊閉著,睫毛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下淺淺的陰影,呼吸輕緩,兩片小而薄唇稍稍啟著,溜出細細的鼾聲。看來睡得非常熟,在這如夢似幻的背景裡,居然有幾分眉目如畫的意思……
白玉堂輕輕嗓子,眼神不自然的微飄。伸手攏了攏金虔的被子,忽然觸到了金虔的背。
細膩的肌膚紋理讓他微微一驚,忍不住細細打量起麵前的人來,拉著被子的手也遲疑了起來。
接著,踟躕的挨近小金子身後,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喂喂!你是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