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捉蟲) 臥虎藏龍的星光傳媒……(2 / 2)

“喻聞?”酷哥詢問。

喻聞點點頭,“原來您就是謝總給我請的舞蹈老師,真是有緣。”

“……不是。”酷哥彎腰拿起水壺,仰頭灌了一口,喉結性感地上下攢動。

“啊?”

酷哥垂下眼睫,抿抿唇斟酌片刻,“我隻跳過一年,不是專業舞者,當不起一句老師。”

喻聞彩虹屁:“您真謙虛,我知道,你一定是公司的特聘編舞老師對不對……”

酷哥依舊搖頭,懶得再答這些問題。又閒聊兩句,喻聞總算知道他的名字——謝鶴語,出自“鶴語鬆上月,花明雲裡春”,聽著就很有文化。

謝嘉茂說今天這節課隻是感受氛圍,他坐在旁邊看就行,喻聞欣然遵從,自己找了個小角落,那邊謝鶴語放音樂找感覺,這邊他從隨身的大背包裡掏出半個西瓜。

他還帶了兩把勺,擔心舞蹈老師想吃西瓜沒有工具。

謝老師拒絕了他熱情的邀約。

謝鶴語對著視頻摳動作,他似乎許久不跳,動作生疏,偶爾細節做不到位,有股漫不經心的疏懶感,喻聞能從他身上看到功底,也能看出來,他起碼兩年沒有再跳過。

不過有些人天賦融在血肉裡,肢體記憶比海馬體更深刻,不消片刻,謝鶴語就呈現出一支完成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勁舞。

移重、擰胯、卡點、wave……常說個子高瘦的人很難學好爵士舞,可事實是,手長腳長跳舞就是好看,這是一種相當愉悅的視覺享受。

一舞畢,謝鶴語停下來喝水,喻聞海豹式鼓掌,倒沒有再放彩虹屁,可眼睛睜得圓亮,裡麵盛著將將滿溢的讚美之詞。

謝鶴語看他一眼,水杯放下又舉起,來回兩次,最後轉身背朝著他。

喻聞:“?”

跳了兩個小時,喻聞西瓜見底的時候,謝鶴語關掉音響,靠著鏡子坐下休息。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空氣中有悶出來的潮濕熱意,謝鶴語額發汗濕,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連眼睫都泛著濕漉漉的水意。

喻聞抱著瓜皮跟他聊天,問他什麼時候學的爵士。

“高三畢業。”謝鶴語低垂著頭,黑色碎發掩著耳骨,跟上次不同的黑色耳骨釘內斂精致。

“家裡想安排人進娛樂圈,攛掇我去選秀,練了一段時間唱跳,不太喜歡,就擱置了。”

這就是凡爾賽,是吧?是吧?喻聞酸溜溜地想。

他在母親的影響下練過幾年芭蕾,不過他是沒有天賦的那一類,母親語重心長地拉著他的手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人活著還是要有一定的物質基礎,你覺得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繼續跳芭蕾早晚餓死。

喻聞隻好遺憾放棄繼承母親衣缽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在舞蹈方麵缺少一點靈氣,所以對於舞蹈為核心的唱跳始終沒抱太大希望。

謝鶴語是個話少內斂的帥哥,若非必要,他的應答簡潔得隻有“嗯”“哦”“好”。

喻聞估計他應該不喜歡彆人對他太熱絡,可是兩人呆在一起總不好一句話不說,他們又不熟,沉默相對隻會更尷尬。

喻聞沒話找話。

“謝老師做什麼的?”

“……讀書。”

“哇謝老師好年輕。”

過一會兒。

喻聞:“謝老師讀高中還是大學?”

“……”

“應該是大學。”喻聞從謝鶴語的表情裡得到答案,自顧自點頭。

他看了謝鶴語一眼,冷不丁又道:“謝老師耳釘真好看。”

不像前麵無聊的寒暄,這句話帶著幾分真摯的誠懇。

謝鶴語側目,瞥他一眼。

兩分鐘後,謝鶴語耳骨上的純黑耳夾戴在了喻聞耳朵上,後者看著鏡子,有點懵,“不是耳釘嗎……”

“今天戴的是耳夾。”謝鶴語替他調整好位置,低聲道:“很適合。”

“是嗎?”喻聞仔細端詳鏡子裡的自己,怔愣過後,美意後知後覺漫上來,他像開屏的孔雀一樣欣賞一番,轉而問謝鶴語,“我感覺有一點美國街頭的潮男風味,你說呢?”

謝鶴語在他的詭異比喻下沉默兩秒,認命地點頭,“嗯,有。”

喻聞美了。

他倏地覺得謝鶴語無比親切可人,殷勤地交換了聯係方式,要了謝老師購物記錄裡所有耳骨夾,末了鄭重道:“以後耳骨夾的事,就拜托您了。”

謝鶴語如今讀大二,下午有課不能久留,收拾好東西後兩人簡短告彆。

謝鶴語提起背包,出門時莫名停頓下來,單手握著門把手,回頭看喻聞。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