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 臥底要自相殘殺,喻聞倒也不好阻……(2 / 2)

見他點頭,席宿道:“挺俗套的故事,我媽是封明傑的情人,封明傑你知道吧,封承洲他爸……哦知道,知道就行。封明傑把我媽當情人,我媽把他當愛人,露水情緣後生下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在苦等封明傑接她回封家當封太太,後來她生病了,寫了封遺書給我,讓我以後過不下去了就去找輝騰集團的老總,我才知道我是人家的私生子。”

席宿:“那會兒家裡欠了挺多債,我又剛進娛樂圈,正是賺錢的時候,哪有時間認爹?就耽擱了兩年,耽擱到現在。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搞到血液樣本,做了份親子鑒定,封承洲那段時間因為出櫃正在風口浪尖,我就想著讓私家偵探拍點他的黑料,看能不能訛他一把。可惜封承洲的沒搞到,隻搞到了楚晗的。”

喻聞:“……”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知不知道,敲詐勒索……是犯法的?”

席宿詫異:“是嗎?我不知道。”

……你倒一點不心虛。

席宿想了想,覺得不至於,“你知道豪門為什麼總是很容易被勒索嗎?因為他們不敢報警,相比於公道,名聲對他們來說更重要,一百萬能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中場休息結束,跟隨pd追了上來,喻聞往他身邊走了點,戴上麥克風用手捂住,“你很缺錢?”

席宿掃他一眼,“你不缺?”

喻聞一想也是。

不缺誰出來打工。

席宿:“我剛不是說了嗎,我媽生病欠了很多債,我外婆一把年紀了,我想儘快還清債務給她買房子。”

喻聞總覺得這發展雲山霧罩的。

誰家私生子不爭家產,隻想著訛詐啊?

他把心裡話問了出來,席宿露出“你在講什麼顛話?”的表情。

席宿:“爭家產?你看我有這本事嗎?”

喻聞:“……你有時候怪清醒的。”

席宿:“我當你是朋友才跟你說這些的!都是心裡話!”

喻聞:……行。

出門一趟,又多一個朋友。

再過不久他就能知交遍天下,統治世界隻是時間問題咯!

錄節目期間實在不是說話的良機,工作人員發覺他們麥克風沒聲音,過來掰開了他們捂麥的手,兩人被迫中斷悄悄話,喻聞才想起最重要的事還沒說。

——他還沒警告席宿彆再拉楚晗炒C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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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滿滿兩籃子山貨,上山中途,他們遇到了童溧和曹靈韻。

童溧喘著粗氣,閒聊似的試探:“小喻……剛剛上一輪,你被偷了三十多分,有什麼頭緒沒有?”

來了,意識到有同伴的臥底開始找人了。

喻聞作苦思冥想狀,擰起眉,像個小苦瓜,“……沒有。”他搖搖頭。

跟童溧對視一眼,曹靈韻道:“剛剛我們遇到宋老師,宋老師說他全程跟你幾乎沒有直接接觸,我們聊了會兒,感覺今天早上導演公布的規則很可能不是全部。假設宋老師是臥底,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並不需要直接觸碰你,比如讓席宿摸你的頭發,或者拉你的手腕,這樣也是肢體接觸。”

喻聞:“啊?什麼?!”

他內心波瀾不驚。

老天鵝,你們終於想到這點了。

童溧:“所以小喻,你仔細回憶下,有沒有誰可能是這個中轉站?”

“中轉站?我不知道。”喻聞漫不經心道:“但是我今天摸了很多次我自己的鞋。”

席宿微吸一口冷氣,“難道是……”

(喻聞)直接觸碰(喻聞)的腳?靠,好天才的想法,他怎麼沒想到!

席宿內心暗恨。

童溧直勾勾盯著喻聞。

“是宋成磊讓你摸的?”

喻聞剛要點頭,忽的福至心靈,抬眸跟童溧對上視線。

他在刹那間明白了童溧的話外之音,微微一笑,語焉不詳地道:“不大記得,我穿的是白鞋子,容易沾泥,可能也有自己擦的吧。”

童溧深深地看他一眼,兩隊分彆。

走後沒多遠,童溧篤定道:“喻聞上一輪隻跟宋成磊在一起,如果真像喻聞所說,宋老師依舊是嫌疑最大的。”

曹靈韻懵了會兒,不求甚解,點點頭,“我也覺得。”

她向來在腦力方麵沒什麼貢獻,童溧在她這裡已經是鐵好人,索性童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見她不疑,童溧微鬆了口氣。

其實剛剛那一句含糊其辭的話,讓她確定了,喻聞就是她的同伴。

任務卡隻固定了被竊取者的身體部位,比如她的卡片是這樣:()直接觸碰()的肩膀,童溧竊得2積分。

括號中的主人公由她自己填選,謹慎考慮,她選了關係比較親近的席宿和楚晗,讓席宿去觸碰楚晗,她就能完成任務。

而喻聞顯然走的是與她截然不同的路線:(喻聞)直接觸碰(喻聞)的腳,喻聞竊得2積分。

劍走偏鋒,大膽狂妄,並且極富有欺騙性。

第一輪被偷了三十多分,任誰也想不到他自己就是臥底。

可實際上他現在損失與收益齊平,若是能成功臥底到最後,收益翻番,就是賺的。

在狼人殺中,這就是自刀騙藥的高玩。

童溧不得不感歎喻聞策略的精妙,同時明確了自己的目標:晚上的投票環節,一定要死保喻聞到最後!

依據規則,隻要有一名臥底潛藏,他們就算獲勝。

她對曹靈韻道:“晚上投票,我們第一輪就把宋老師投出去,他嫌疑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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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嫌疑很大。”席宿望著童溧遠去的背影,如是道。

“……”喻聞慢半拍扭頭看他。

席宿煞有其事地分析:“她剛剛的話,明顯是把矛頭引向了宋老師,但是宋老師上一輪一直跟你呆在一起,宋老師是不是好人,你應該清楚吧?”

喻聞:“……嗯。”

他當然清楚宋老師不是好人。

席宿卻以為這是附和的意思,信心倍增,“宋老師是好人,而她一直踩宋老師,她的身份在我這裡現在有點不做好,要不晚上第一輪我們把她投出去吧?”

喻聞:“……”

席宿思路清晰。

他是這麼想的:喻聞被偷三十多分,肯定是在上一輪,上一輪隻有宋成磊有機會,那麼宋成磊就是他的臥底同伴。童溧在團隊中一直負責腦力輸出,機敏細致,不管從哪種角度,都不能讓她多說話,最好能第一輪就把她投出去。

完美。

喻聞著實不好多說什麼,隻好深沉地:“嗯。”

你們要自相殘殺,我倒也不好阻止。

隨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