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代育》C

由於時間關係，那就不必詳細交代黑雨他們怎麼找到主人的睡房了。小彆墅裡隻有昆西和臨產的佰都，保⺌鏢什麼啥的都不在，尋人過程沒受到什麼阻撓。

見到闖入者，那叫昆西的人馬並沒吃驚，仍舊抱著佰都汗毛淋淋的大肚子，頭舒適地枕在上麵，龐大而撐薄了的肚腹一凹一凸地踢碰打著他的麵頰，昆西滿意地笑了，瞄著闖入者的臉色，臉蹭了蹭那柔⺌軟的長著細絨毛的肚皮，慢悠悠地坐起來，手還有點戀戀不舍地搭在佰都的肚子上，撫⺌玩著。昆西的體格健壯，麵目並不猙獰，不過有點衣冠禽⺌獸的味道而已。

然則那躺在那的弱小鹿人情況卻不如對方那般溫馨，上半身是人自腰下⺌半⺌身是鹿的他雙手腕被皮⺌帶緊紮到一起，淚眼迷茫地望著前來的黑雨，在求助。當大肚子再度往外膨⺌脹變⺌硬時，他痛得直哆嗦，僅能活動的指頭把枕邊的床單抓到一塊，緊⺌咬住原本就塞在嘴裡的毛巾，驚惶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鑒於顧忌昆西會受刺⺌激做出什麼進一步傷害佰都的舉動，黑雨站在那不敢前，司柏斯也一樣。

終於昆西抽回了他的手，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上，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與佰都的床有一段距離，“你是他的主治醫生？給他看看吧，他要生了。”說這話的他毫無要當父親的感覺。

佰都的陣痛還在持續，他哭著，仰著頸，眼淚流了一臉。走到了床邊，黑雨終於辨出了鹿人腹下綁著的“飾物”到底是什麼。一條T字形的由皮革包裹⺌著的軟金屬帶子套在了佰都的下⺌體，寬約8cm的束帶呈一圓環緊勒著其下腹與雙腳的連接處，下麵的束帶則從兩腳間跨過，連接腰後，完全遮⺌掩著產口，T字的中⺌央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這應該便是鎖的位置。因腹帶的阻隔，下腹內的擠⺌壓讓體⺌內的空間變小，胎兒被⺌迫固定在肚子靠上的地方，無法順利通過產道。就算孩子鑽入產道，也會因無法出生而在裡麵窒⺌息。隨著宮縮的推⺌送，小人馬不安地掙紮下鑽，肚子脆弱的皮肉被皮⺌帶磨得發紫，還有點點血滴粘在了細小的絨毛上。

黑雨雙手按著他的下腹輕輕地往上推，佰都昂頭“嗚——”地嘶鳴著，四蹄不由自主地蹬直，欲翻身掙脫。

“乖，不要動……”直至眼前那大小在安撫下都安靜下來，黑雨把力量凝聚在指頭，切開了佰都手腕上的皮⺌帶，並把他口⺌中的毛巾拿了下來。

“求你……殺了我……”佰都能說出的話就隻有絕望地求解脫，“我受⺌不⺌了⺌了……”

“把鑰匙拿過來。”黑雨轉身向在一旁悠然自得看戲樣的昆西伸出手。

“不，等他肚子裡的悶死了再說。”昆西擺擺手拒絕道。

“他肚子裡的畢竟是你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嘿嘿……哈哈……”昆西卻大笑起來，“他肚子裡的孩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切都是拜他所賜！”突然停住了笑，手指向仍站在門口位置的司柏斯。

司柏斯看著他，什麼都沒說，坦然地接受對方的怒目問責，卻不見得有半點悔意的表情。

“你真的相信那所謂的存儲精⺌子？他肚子裡的孽種，是我弟⺌弟的孩子，包括我之前妻子肚子裡的，都是以我的名義，實際上貨卻是我弟⺌弟讚助的。”昆西又笑了起來，“怎麼？以為我不知道？我都知道呢！要我做這便宜父親，沒門！”

“說起我老婆吧……其實紫因挺好的，如果他知道作為破落貴⺌族應守的本分，我就不會這樣對他。我想要他，他卻持著肚子裡的孽種拒絕我。那麼我隻能來硬的，動手打他，後來他倒是安分了，我想和他好好相處的，不過那天他卻說他不舒服，又拒絕了我……我真的不明白，我弟⺌弟的貨怎麼會這麼強悍，之前怎麼折騰那孽種都死不了，倒是紫因一直不肯放棄把自己的命都丟⺌了。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懷著的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