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抽簽》D

在接著的那幾個小時裡，除了接受黑雨檢⺌查，雪焰大多時候都一直堅持站著，不痛的時候扶腰在房間裡來回走走，痛的時候就找個支撐點穩住身⺌體停下來。

解⺌開了腹帶，雪焰的肚子往下墜得厲害，幾乎完全的凸出都集中在腹⺌股⺌溝之上的位置。胎兒已經入盆，肚子不會有太大的晃動，隻不過從他走路的姿⺌勢看來，黑雨知道他胯間的韌帶肯定是被拉扯得很痛。

“呼……唔……唔——！”又一輪新的陣痛襲來，雪焰把搭在肩上用來擦汗的手巾咬到嘴裡，身⺌子幾乎都彎成了九十度，雙手用⺌力地頂著牆壁來借力支撐身⺌體，又像是發⺌泄。衣服粘膩地緊⺌貼著他胸口和後背的皮膚，發⺌絲一縷縷地粘到一起，汗珠沿著頭發往下滴。

“回去床⺌上躺一下歇息吧？”

“不……不用。呼……我還能再撐一會……呃……”雪焰又咬上了手巾。

他迫切地希望孩子能早些出來結束這痛苦，黑雨也不再多勸。交待了幾句，就到彆的樓層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R醫院無論是東座還是西座，都留有特殊的一層作為特殊情況下特殊使用，甚至連電梯也是獨⺌立的一台。料想到會有什麼不平靜的事情發生，黑雨特殊交待過除了灰湖，彆的醫務人員決不能進入雪焰產室的那一層。

已經是淩晨五點半，正是美夢的時候，本來待在門前的兩兄弟也回到了各自的休息間小憩，保⺌鏢們都在房間裡打著盹。

黑雨到樓下逛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狀況，又回去雪焰所在的那一層。出了電梯，往右邊走是兩兄弟的休息室，往左邊的儘頭，就是雪焰的產室。長長的走廊上，遠處一個人的背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醫務人員的打扮，托著工具盤，落腳無聲地朝儘頭的那扇門走去。

“請等一下。”黑雨叫住他，並快步走過去，“你上來這裡乾什麼？”

那人停下了腳步，突然把手上的托盤往地上一扔，直奔產室。

兩人的距離約十幾米，黑雨的速度遠比他快，在他推開第一扇門衝進去時，黑雨也已經緊追而上，產室外兩道⺌門相距約是十米，隔出了的長廊充當著緩衝的作用。手剛觸⺌碰到對方的胳膊，那人用⺌力地甩開的同時回身就用手術刀向黑雨頸部割去。

那人是訓練有素的身手，不過手術刀還是割了個空，承接著這檔空隙，黑雨左手已執住他的右手，右手捂住了他的嘴，一下子讓他背撞到了牆上。

“乖，老實說，誰讓你來的？”黑雨溫和地問。

話音未落，眼前的人瞳孔驟然收縮，肌肉也刹那緊繃起來。黑色的蛇尾已直⺌插⺌入那人的小腹，好粗好大的一條，那麼那人的腹部就肯定留下好粗好大的一個洞，蛇人的武⺌器不僅僅是手和腳。溫⺌熱的血液沿著那人的衣⺌褲滴落，又是伴隨著失禁的尿⺌液在地上混成腥臊多彩的一灘。

黑雨嫌棄地挪開了一點下⺌身，那人馬上痛得哆嗦，但又叫不出聲。黑雨放開了雙手，那人就癱⺌軟地滑⺌到在地上。

“短時間內你是動不了的。不想我教育你辨認內臟，告訴我，誰讓你來，乾什麼的？”

“是哲……他，他要讓雪焰死於‘難產’……”其實不用逼供，隻要黑雨樂意，與之雙眼對視的人，口裡便不會再有隱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