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水之物語》（中）

孩子回遊，魚人和蛇人都可能會遇到。

沒有什麼比明明要出來了卻被父親嚇得要跑回去更讓人鬱悶了。

孩子在原本已被繃緊了的通道中大幅度動作，“啊——！不……不要——！”產夫呼痛著，企圖夾住腳扭動著腰臀往後退，按著大肚子不知所措，往下推也不是，往上托也不是。

“不要合上，會夾到孩子的。”灰湖就蹲到他腳間，雙手覆在他肚皮兩側，“放鬆點……沒事的，不要緊張，這很正常……”

“啊——！好痛……痛，好像被火燒……啊——！”他手拍打著水麵亂抓求助。

他的丈夫一臉被刀切著的表情，握住他的手，“他這樣雙腳還張開的話孩子不就更容易竄回去？！”似乎愛人的痛苦是由於灰湖一手造成的那般，“什麼正常！都多久了！他來到這裡已經痛了兩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生出來！”

“如果他夾緊的話更進去得沒影了！”灰湖抬頭，笑笑，“你老婆和孩子現在都在我手上，想他們沒事就給我閉嘴。”

安靜了。

這回產夫及兩個多小時以來比產夫爆發更厲害的陪產夫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