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字刻在掌心,從感情線的開始,到生命線的末端。
“字,寫得不錯!”爍希站在玻璃板前,白嫩的小手握著一隻粉紅色粉筆寫著字,不期然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聽聞其聲,知其誰人。她展開一臉好看的笑容,回頭。
“謝謝。”她的字真的不錯,字體剛勁有力,柔韌瀟灑,全然不像出自一個女孩子纖細的手,他是由衷的讚揚。
不偏倚的,她正寫著自己的罰單,他說話的時候,她剛好寫著自己的名字。
“佩服我吧?”她突然問道,表麵看起來的唐突,但是她認為他能懂。
“恩。”他一個字,擲地有聲。
一語雙關,不管是字的瀟灑,還是為人承當的勇氣,她相信,他懂,事實上,他真的懂。
“尹,爍,希。”他一字一字的念出聲來。
“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問出了口,她有些小懊悔,這麼久了,心裡默默喜歡的男人,她竟然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他沒說話,走上前,撿起她放在玻璃板旁邊的原子筆,他正左右看著,試圖找到一個可以寫下字的地方,她驀地伸出手去,細白的手心,攤在他眼前。
他微微愣了一下,繼而笑了,大手輕握著她的指端,另一隻手,在她手心上起草:肖勁鬆。
像是得到一塊至寶一般,她把手心擎到自己的眼前。
他已經走遠,可是他的體溫還停留在她的指尖,她的手指,還沉浸在剛剛他碰觸的顫抖中沒有回神,如果,手指也能如思想,也存在情緒的話。
看他的字,如他的人,如他的名字,蒼勁風雅,被那埋藏底處的滄海桑田浮拖著,自帶一種經曆,偏又放任著某種無可形容的沉淪。
她回頭凝視著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緊緊地握住了寫著他名字的手。
“當當當——”辦公室的門開著,但是來人並沒有直接進來,而是禮貌的敲響了門。
“肖總,不必這麼客氣,快請進來!”許總監一臉菊花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