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有仟,你聽著。”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是叫金在中,但是我不是GAY更不可能是你等的戀人。我怕你很正常,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你,你根本沒有心跳!”
“所以?”冷冷的看著強作鎮定的在中,鎖緊手臂製止了在中的反抗。
“所以不要碰我!你是人是鬼我不管,愛喜歡男人我也管不著,但是不要把我當成該死的同性戀!”
“在中,你當然不是同性戀。但是你會為了我而愛上男人。敢不敢和我賭?”
“你想當瘋子,我可不樂意當變態。放手!”
“在中,隻要你願意和我打這個賭,我就放手。”樸有仟堅持。
“死心吧。我會愛上一個沒有溫度沒有心跳的妖怪?笑話!”在中也不服軟,口上一點兒也不忍讓。
“在中,其實你潛意識裡還是記得我的是不?肆無忌憚說著我是妖怪,不就是篤定我不舍得傷害你麼。”樸有仟冰涼的手指緊縮了一下,掐的在中皺緊了眉。隻是一瞬間的事兒,刹那以後就鬆開了。“金在中,隻有你,隻有你才能毫無顧忌的貶低侮辱我。我為你什麼艱辛都承受了,不差這麼一點。但是,就算是沒了心臟,我還是會痛的。你這樣的語言,未免太犀利了。”
“對男人甜言蜜語,我辦不到。”長久的被製住,在中已經有些虛弱,但是嘴上仍舊是不讓步。樸有仟澀然的神情雖然觸動某些情愫,但是對男人的排斥本能在抵抗。
“你會愛上我的,絕對。不是我自負,這是你的命,在中。”放開了對在中的鉗製,樸有仟微微後退了一些,“我不能呆太久。不過,我不會再讓你這麼走了。這一次,我要留下你。”
我等不了,在中。這一場理智與情感的戰爭,理智毅然選擇了投誠。
緊緊的裹著兩床被子,即使樸有仟已經離去不短的時間了,在中還是感到徹骨的冷。方才被禁錮的地方,有一種從骨節開始腐朽的感覺。方才與之爭執的力氣,似乎也是憋著的唯一一口氣,一旦鬆懈下來,就全身乏力。似乎連嗅覺,都被染上了寒冷的意味。
深色的窗戶將月光全部吞噬,屋內連一點光亮也沒有。樸有仟的離開,好像連之前些微的亮度也帶走了。隻剩下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濃墨。在中裹著厚厚的兩床被子,摸索著走到窗邊推開了老舊的木窗。窗外明月高掛,隻是他仍舊站在月華鋪灑不到的地方。這座房子就像一個黑洞,在這裡,即使是光,也要屈服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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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昌植病危了。
昌植?你嘉表哥家的,那個很像你的孩子。
在中,昌植他病逝了。
在中,葬禮在下周四舉行。
在中,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火葬,不準火葬!
金在中你鬨什麼彆扭?!
爸,土葬。要麼,你就一起火化了我。
你?!我管不了你,你自己和你表哥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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