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端倪 我放你走(1 / 2)

殤·祭(米花) 淮瑜 4638 字 11個月前

H.端倪

難道,連你也救不了在中了麼?

希澈,對不起,我已經儘力了。

韓庚哥,你是巫醫雙修的奇葩,不可能救不了我哥的!我要他活著,活著就好……

俊秀,這樣的病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但如果隻是要他活著,也不是毫無辦法。

昌瑉!

哥,他們有權知道,然後做出選擇。有仟哥呢?

在病房守著在中。

那我們過去吧,這件事,決定權還是在他們兩人身上。還有,叫上有煥。

有煥?

因為,這關乎著他是否會失去唯一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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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的找了一個上午,卻始終沒有任何收獲。

樹林的布局錯綜複雜,不知不覺中,在中已遠離了住處。

疲乏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四處奔波,在中靠著一棵樹短暫的休息著。喘息之間,發覺從樹林的某一處,傳來了熟悉的音樂。旋律是他聽了上句可以哼出下句的譜子,可是僵硬的大腦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除了那熟悉的音樂,四周一片死寂;原本呼呼的風聲和啾啾的鳥叫聲忽然之間像是被絕頂的隔音設備阻攔在外,一點兒也不剩。

那音樂聲越來越大,像是要穿透耳膜一般,異常刺耳。腦袋也隨之開始嗡嗡嗡的抗議,竟是連站立也不穩了。

用力的按著太陽穴想保持清醒卻枉然。伴隨著越發刺耳的音樂,身子一歪,直直的倒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揉著發疼的腦袋掙紮著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的床上,身上被嚴實的裹上了兩床被子。

樸有仟坐在床邊,正在擰著濕帕。聽見背後聲響,轉頭便對上金在中的視線。

“你暈倒在外麵。應該是忙了一上午沒吃東西,老毛病發作了。我已經報警了,找人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簡單的做了個解釋,拿起尚還溫熱的帕子為在中擦拭著額角的虛汗。“既然醒了,就起來喝杯糖水,應該會好受一些。”

看著樸有仟放下帕子,遞過來一杯暖暖的糖水,在中疑惑的打量著。自己身體向來很好,低血糖的這個毛病,除了父母,連最好的朋友都看不出。這個樸有仟,怎麼會知道?難道,真的像他所說,他們認識?是——戀人關係?

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渾身一顫,金在中暗自給了自己一巴掌。惱怒自己居然把自己想成一向憎恨的同性戀。果然和變態呆久了正常人也會成變態。

最後一句,無意識的就說出了口。直到看見樸有仟僵住的身子和疼痛的神情,才恍然。尷尬的接過糖水,將整個臉都埋到了不算大的碗裡。說歸說,可是畢竟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他,縱然是鐵石心腸的冷血之人也不會無動於衷。金在中雖然任性了些,卻還是個知情識趣的人,頓時覺得喝下去的糖水燙得腸胃一陣翻騰,說不出的難受。

“對不起。我……我不是說你。我、我隻是——”

“剛醒,你最好再躺一躺。我就在外麵,難受的話就叫我。”低頭收拾著,語氣仍然是淡淡的沒有起伏,但是莫名的就是看得在中很難受。在自己的大腦有所反應之前,身體就已經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樸有仟的衣角。等對方停下了身,卻又不知道究竟能說什麼,隻是手裡仍然緊緊撰著那片衣角不放手。

“我沒有介意,你好好休息吧。”勸慰了一句,沒等到金在中鬆手,樸有仟隻能又放下臉盆。

一陣風吹過,在中冷得往被子裡一縮,手也自然的鬆開了。四處張望了下,發現窗戶居然是開著的,月華如練,照得窗邊那片地麵鋥亮鋥亮的,難怪屋子裡沒點燈卻還是一片明亮。——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那一晚,果然是夢啊……

“冷?”說著就要去關窗。

“不用了,開著挺好的,透氣。”頓了頓,吞吞吐吐的開口,“你不是在等人嗎?他——有和你

聯係麼?”

樸有仟看著他,沒回答。

“我沒有任何惡意,隻是想問問而已。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和我講講你們的事?”

“沒有多少好講的。隻是他病了,我卻不能跟著去,隻能在這裡等他罷了。”說完才發現,原來

他們的故事,居然可以簡單到一句話概括。——原來這麼多年的糾葛,那麼多次的徘徊,居然,

隻有一句話的長度麼?

“為什麼不能跟去?是——家裡反對嗎?”或許是因為周圍太靜,在中想找人說話的意願十分強烈。

“不是。有些客觀原因不允許而已。”想起百年的分彆,心中一緊,難免湧上一股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