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入武林 毓陽的小臉緋紅,氣結地瞪著……(1 / 2)

毓陽的小臉緋紅,氣結地瞪著我,拿出了公主風範,“你必須受傷。”

我不禁有些失笑。逼著我受傷?這回玩的又是哪出?

“為什麼?”

見我的說辭有些鬆動,毓陽唇角上揚,陰霾的臉色立即變的有了喜氣,“好事。隻要你受傷。”

毓陽的口風很緊,沒怎麼透露,但我想應該不壞。但要受傷,確實沒辦法。

我捏捏拳頭,假裝無視毓陽閃閃的雙眼,但我清楚,我對毓陽投降了。

抬步走到毓陽的馬匹旁,伸手摸了摸掛著還帶著一些溫度的野兔,顯然,沒有死多久。野兔的毛不比家養的兔子毛軟,不過也還好。指尖一路滑過,直到野兔身上的致命傷口。紅色的血已經凝固了在花雜的兔毛上。

左手食手指順著箭孔插入,其餘手指在野兔身上其他完好的地方破肉而入。右手在左肩的衣服上,撕了道不大的口子,左手臂一抬,兔血傾瀉而下,準確地灑在撕爛的衣服的肩上。

毓陽笑嘻嘻地跟了上來,撅著嘴看著我的舉動,又繞著我轉了幾圈來回打看。最後總結性地咋舌道:“這樣還不夠。”說著,毓陽拍拍手,窸窣聲,兩個人,無聲無息地從天而降。一女一男。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我的周圍一直都存在兩個人,我卻一點都不知道。對於我來說,真是種諷刺。

“他們兩個是我的心腹,跟墨雪一樣。”毓陽簡單地給我介紹了兩人人的身份。我沒有正眼去看這兩個人,事實上,我早就用餘光看的一清二楚。

其中的那個女子算不上有多漂亮,也就是清秀而已。但她有種獨特的氣息,淡薄的幾乎讓人無法察覺她的存在。

而剩下的那個男子長得很是魁梧,身材看起來似乎要比哥哥還要精壯。隻是長得很普通,軍營裡這種男子一抓一大把。唯有他濃眉下的雙眼,充滿銳利,還有,隱匿著的瘋狂。

“沁月,幫他弄一下。”毓陽環胸站到一旁,叫沁月的女子聞令,從懷裡掏出一堆東西開始對我的肩膀進行處理。

既然能假造傷口,又何必要我真的受傷呢?

原來…

“毓陽。”我看著毓陽的眼睛,尋找著答案。的確,我也找到了答案。這又是個試探。

收回目光,我深呼吸了一個來回,鎮定下來。很湊巧,我覺察到了沁月的壓在眼底深深地疑惑,和…妒忌。是妒忌對吧。

不到一刻鐘,沁月就在鼓搗好了。我斜眼看了看肩頭,還偽造的真像。就跟皮開肉綻的一樣。

“蒙鳶,怎麼樣,我的人,厲害吧~~”毓陽放下手,走到我左手邊。

“嗯。”

“走啦。去父皇那裡討罰,你得給我裝像一點哦。”毓陽一手拉著我,一手牽著馬走回去。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叮囑我要注意的事項,我也知道我倒是該怎麼做。

而我始終能感覺到一道目光尾隨著我們,而且,不大友善。

在東森林行了一段路程,總算是回到了出發的地方。進森林裡狩獵的人差不多都回來了。皇帝就在人群中心,時不時地張望。

“父皇。”毓陽丟開馬韁,拉著我向皇帝走去,收去臉上多餘的表情,隻留下愧疚與後悔之色。

而我,也開始了我的表演。

上齒緊咬著下唇,眉頭皺成了川字,蒼白不變的臉色再加上肩頭觸目驚心的‘傷’,實在是很好的妝容。這就是我最拿手的表演。

毓陽拉著我順著眾人讓出的一條道,徑直走向皇帝。待我和毓陽走及跟前恭敬地跪下,皇帝的視線在我和毓陽兩人身上轉了一轉,最終落到我血淋淋的肩頭上,麵帶不悅地開口問道:“元平,這是怎麼回事?”狩獵受傷流血這種事,按理來說應該是稀疏平常的事,但這次的狩獵活動對於密切朝廷上下,皇親貴族關係的重要活動,總歸受傷見血是有那麼點兒不吉利。也難怪皇帝會臭著張臉。

“回父皇,兒臣早時不顧皇兄皇姐的勸阻,獨自騎馬去危險東森林狩獵,一路追著一隻山豬,搭弓射箭,豈料竟一箭射傷了擔心兒臣的駙馬。”毓陽垂著頭,緊抿著嘴唇,滿臉悔不當初的神情,一雙明眸還泛著淚光,叫人狠不下心說一句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