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 “來了!”毓陽報了聲警,眼神淩……(2 / 2)

毓陽這話也說得模棱兩可。若對方是敦煌派的仇人,那便與江湖威望頗高的第五山莊無關,若對方是敦煌派的人,那就更好了。敦煌派現在正想拉攏第五山莊,我和毓陽,便是好機會。說不定還能將我們帶離密道。

一語完,對方隔了好一會兒才又問了一遍道:“你們真的不是敦煌派的嗎?”男子的話帶著不確定的語氣。我敏感的覺察到了男子對敦煌派心存芥蒂,馬上拉了拉毓陽的袖子,提醒毓陽,而忘記了毓陽的智慧不容小視。

毓陽也感覺到男子對敦煌派的仇恨,簡介地回應道:“不是。”簡短的兩個字,讓男子對我們的戒心稍微有所下降,但也沒有完全相信,隻能說是半信半疑。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興許還是不放心我們,男子又問了一個問題。毓陽字斟句酌,耐心地道:“我們主仆二人是被仇家追殺,陰差陽錯,誤入了密道。卻因密道裡一片黑暗而無法走出。敢問公子可是知曉如何離開這密道。”

男子半天也著回答毓陽的問話。突然黑咕隆咚的密道有了一點火光。原來是男子拿出了火折子。我想毓陽現在一定在懊悔為什麼自己不也帶個火折子。通過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我們到現在才能看清對方的長相。而男子身後還有一團黑影。等我們看清了男子還算俊秀的麵容,卻發現男子正低垂著眼瞼,沒有正眼看我們,隻是沉聲道:“我就是念儘歡。”

即使沒有正視我和毓陽,我還是能感覺到這個叫念儘歡的男子此刻正偷偷地打看我和毓陽的放映。

念儘歡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弄得毓陽懵了一下才醒道:“幸會。”毓陽的這話我就知道毓陽也不認識這個叫念儘歡的人。他應該是個江湖人士,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是人就認識他的樣子。可惜,毓陽對江湖上的事雖比我要了解許多,但毓陽始終是常年生活在朝廷的保護傘下,對奇人異士即使有一定知曉,但也不會很多。再說,那些奇人異士大多隱居於山林,要是毓陽知道這個念儘歡的話,我就不得不佩服毓陽的情報網實在是厲害。

暗自看我和毓陽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念儘歡才光明正大地抬起頭,看著毓陽愣了一下,又是沉默了良久,側過身,將身後的人隔著靠著密道石壁,給我和毓陽讓出了一條道來,“順著這條道走,就能出去。若是需要,我可以將火折子給你們。”

對念儘歡的行為我在心裡不禁冷笑。念儘歡身後的那個人想必是受了傷,身上才會有藥味兒和血腥味。要是真那麼容易就可以出去的話,念儘歡早就出去了,還呆在這裡乾什麼。多半是此道前方的路上有危險,念儘歡想讓我和毓陽二人打頭陣,先犯了這個險。這算盤打得還真是讓我鬼火冒。

毓陽又哪裡會不知道念儘歡心裡的主意。雖然還是笑眯眯的,但在毓陽眨眼的瞬間,我看見她眼底的那絲殺意,隻是刹那,便又恢複到清明。

毓陽笑著對念儘歡拱手道:“那多謝念公子了。”說完,接過念儘歡遞過來的火折子,拉著我前進。因為密道的空氣是流通的,所以我們也不必擔心火折子會因缺少氧氣而熄滅。

有了火折子在密道裡行走是要比全黑要好得多。至少我的夜視能力可以發揮作用。能看到大概七八米遠的距離。而毓陽又是習武的高手,自是要比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看得遠些,但絕不超過四米。

相比之下,我還是決定我走在毓陽前麵好了。我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毓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整個密道一直是寂靜的,而毓陽銀鈴般的笑聲的在密道中一直回響。

毓陽將火折子遞給我拿著後抱緊我空閒的右臂,奸詐地咧著嘴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一點也沒有笑不露齒的意識。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毓陽有兩顆虎牙?挺好看的。看著毓陽的笑臉,我的鬼使神差地伸直拿火折子手的小指,想戳了戳毓陽吹彈可破的臉蛋,又怕火折子燒到毓陽的臉,手就僵在半空中,放下不是,戳也不是。我真的變得婆婆媽媽了。

毓陽看我的動作,可能猜到我想乾什麼,雖在火光下不明顯,但我還是能看到毓陽臉紅了一下。

僵持了一會兒,我還是收回了手。繼續前進,一路上,淡淡的草藥味兒和血腥味兒一直從身後傳來。

我鄙夷地扯了扯嘴角。一想到那個念儘歡帶著受傷的人自以為聰明地悄悄跟在我們後麵,我心中就有一股怒氣。但我並不打算理會他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出去了再和他們算這筆總賬。

我感覺到前方有火把的光亮,越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腳底落地的聲音放得越小。而前方的某種聲音卻越發大,夾雜著怪異鮮血的氣味,還有…龍冉的氣味。龍冉怎麼跑到那麼前麵了?難道龍冉經過念儘歡會沒發覺?

我還沒走幾步,便驚覺有什麼東西朝我的臉衝來,我立刻將毓陽推開後急急地晃開臉,就感覺那東西趴在我的脖子上,就在那一秒,我甚至聽到齧齒動物上下長牙磨了磨的聲音。

是時,脖子上的未知生物露出長牙招呼在我的脖子上。隻聽齲齒與金屬相碰的聲音。驚覺不好,我本能的一把抓住掛在脖子上的東西,用力一握,手中長有鱗片的生物“吱”了聲便沒了動靜。生物體內的液體滴到我的虎口處,虎口位置的皮肉一下子就有種灼燒感。“嘶!”我都抽了口氣,疼得立馬甩掉了手中的屍體。與此同時,更多的長得像老鼠卻生有鱗片的生物,齜著上下長而尖的齲齒,全都衝我撲來。被這麼尖長的牙齒咬上,血管不被咬得稀巴爛才怪。

聽到我的人抽氣聲,毓陽脫口而出就是“蒙鳶”二字,根本忘了“女來”這個名字,急急地拔劍。沒等毓陽砍下,我及時抓住了毓陽握劍的手。要是被毓陽這麼殺下去,鱗片老鼠體內具有強腐蝕性的液體還不把她給銷蝕的連骨頭都不剩。乘著夜視能力,看見龍冉好像是一點兒也不怕鱗片老鼠的牙齒。我磨著腳底,龍冉感覺到我的召喚,嘴裡含著吞下去半截兒的鱗片老鼠,晃著比進入密道前粗了一圈的身子快速向我遊來。

“乾嘛?!”被我攔住,毓陽很是不解。一時搞不清我的顧慮,我也沒時間解釋,不知從哪兒出來的這幾十隻鱗片老鼠正攻來,夠我們喝一壺了。

龍冉趕到毓陽的麵前橫著身子擋著,慢悠悠地吞著鱗片老鼠,也不忘搖著尾巴上的響環。想來那些鱗片老鼠是沒見過龍冉這種生在沙漠裡的蛇類,沒被唬住,義無反顧地撲來。

“退後!”我喝了聲,將唯一的照明工具——火折子遞到毓陽手中,抽回身,掌握好力度照著鱗片老鼠的身體就一把捏住。隻是,就算我動作再快也架不住鼠多。我的弱點就在於頸部,就算我的血能凍死鱗片老鼠,而我被咬穿了血脈,那也得不償失。還好我脖子上一直戴了金屬項圈才不至於被咬穿大動脈而死。

幾十隻鱗片老鼠順著我的腿往上爬,一口咬在我的肉裡,還淨挑血管密布的地方下口,這不是找死是什麼。鱗片老鼠的長牙刺穿的的血管,我的血液就把它們的牙凍在我的肉裡,被刺破的傷口又從外圍一圈開始急速愈合,那些鱗片老鼠就掛在我身上,想退出來也難。

雖然鱗片老鼠將不能把出牙齒,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幾十隻鱗片老鼠的長牙就這樣插肉裡,還不停地刨動著,痛得我鼻尖都除出了汗。、好在有龍冉,還有一部分的鱗片老鼠奔它去了,減輕了我不少的負擔。

“蒙鳶!”毓陽憑著火折子的光線看著全身掛滿了還在扭動著鱗片老鼠的我,捂著嘴,驚住了。而尾隨在後麵的念儘歡和未知的人這才姍姍來遲,看了我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

我呼著氣,騰出手,挨個兒捏死掛在身上的鱗片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