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又是在哪裡?
這是我醒來後的第一個想法。的確,我還沒有死。好像是臉被消化液觸及的瞬間被從腐蝕處流出的血給凍住了…再後來…就記不住了。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動都不能動。我明明完全恢複了體力,怎麼會動不了?隻有一種可能,古代不是有點穴一說嗎,我很有可能就是找了這個道。對方也很厲害,我的穴位跟普通人有很多不同,這樣都能點我的穴,實在不易。
除去心情而言,如今的這個情景,似乎和當年爹娘救起我的情景差不多,我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就是差不多的屋子,隻是,這個屋子比家裡的屋子要粗糙一點。隻是,這次就我的人並不是像娘一樣的美麗少婦,而是一個把沒什麼胡須,但頭發很長很長的老頭子。而且當時爹娘救起我,也沒把我扔床上兩天都不聞不問的,我是到了醒後的第三天才見到救了我的這個老頭,然後確定我的確是被他點了穴。這個老頭子真的很不一般,親切中帶著威嚴,雖是滿頭白發,但目光如炬,劍眉入鬢,年輕時定是威武不凡。
看著木桌上放著的損壞嚴重的人皮麵具,碎成幾塊兒可以蓋住血光的玉,和身上煥然一新的衣服,眼神一黯。
我住的這間小到不能再小的房裡除了一張破木床,一張桌子,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可謂是家徒四壁。木木地看著窗往外,我再次感慨大自然的神奇。要是不是親身經曆,我絕不會相信,在原始森林裡居然有一處在下雪,雪雖然不是很大,但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雪娃娃~~”老頭操著怪異的腔調,負著手忽然出現在我麵前,即使他每次都是這般神出鬼沒,我每次還是會被驚上一驚。
看著老頭笑眯眯的臉就來氣,我黑著臉,剮了老頭一眼,自動忽略老頭給我取的怪異稱呼,冷聲道:“解穴。”
本以為老頭還會像前幾次那樣對我的話充耳不聞,誰料老頭竟點頭答應了,一邊給我解穴,一邊說道:“雪娃娃,走,爺爺帶你去看看你的朋友。”
朋友…
聽老頭這麼一說,我馬上就想到念儘歡。念儘歡應該也被老頭子從食人花口中救下來了吧。念儘歡應該認不出我來吧。
老頭指頭在我身上輕輕點了幾下,我感覺身體能動了後,反手就一拳給老頭砸去,卻被老頭一下接住了。
老頭讚賞的點點頭,嘴裡不住道:“嗯,很好,很有力度。”
我愣住了,我很清楚,我這一拳力量的大小,足可以可以把一頭野牛掄翻在地,而這個老頭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接住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走吧。”老頭手一拉,我就被拉下床,一個踉蹌在差點摔在地上。為什麼在老頭的麵前,我脆弱的就如同嬰兒,這麼不堪一擊。
我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老頭,乾脆跟著老頭走,順便了解一下情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看這老頭是沒有要放我走的主意,就算他放我走,我也不會走,因為這裡的森林實在是太危險了。
出了房,就是一個院子,對麵就是三間土房。領著我走到一間房的門前,老頭讓我在門外等等,接著自己就進了屋。
我也閒的發慌,見籬笆處有個大木盆,放在空處,雪落到裡麵好像也沒怎麼堆積。應該是在裝著什麼。心機一動,我便有了四處打看的借口。
儘管下著雪,對氣味的傳播有阻礙,但我隔著三米米就聞到了木盆中散發出濃濃的酒味。該不會是釀酒?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