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美人捏著我的下巴,力道大的快要將下顎捏個粉碎。我有一眼沒一眼地瞧著女子,不給出回應,因為我還沒有弄清到底該用什麼態度回應,回應什麼之類的。
聽女子的口氣好像認識我,可是我思前想後並沒有想起任何關於這個人的記憶。就目前來看,這個像是帶了其他血統卻操著純正中原音說著中原語的女子似乎並不是想要我的命,我想大概也不想我身上出現傷,隻是想不斷的折磨我而已。
我略微一出神,一記鞭子就又抽我身上,震得我肺都有些發疼,霍的向左麵傾倒,極其狼狽地趴在地上。
感覺被抽的地方並沒有流血,我忍不住苦笑心裡暗道:難道被這鞭子抽死也見不著一滴血嗎?
女子大概被我不溫不火的態度整的心頭不舒服,“啪”的將打人不見血卻死疼的鞭子扔一邊。一腳踹在我的腹部,紅著眼發狂地抓住我的臂膀,叫囂著,“怎麼,不說話?!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女子手上力氣大的讓我一時間少了一個來回的呼吸,腹部也因女子的一腳陰疼的厲害,胃部痙攣,差點把不久前在客棧裡吃的東西悉數吐出來。什麼怪物!這力道那裡是人類該有的!
我趴在地上動都不想動,將腦子裡的問題甩開一邊,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逃走。就算我不怕她也不能就這麼被折磨,心一橫,我直視著近乎癲狂的女子,緊閉著嘴,牙齒在舌頭上重重地一咬,嘴裡瞬時有了冰冷的血腥味。催情甲的毒素並沒有影響到我臉部的肌肉。
舌頭上的傷口迅速愈合,從傷口流出的血太少,在肌肉的壓縮下根本噴不到多遠。但是多了又怕把自己困住。一念間猶豫過後,心頭鬱悶夾雜著怒氣,我不斷地咬著自己的舌頭,咬的滿是傷口的舌頭還要將嘴裡流竄的血液不停往返捋到一處。我身體沒動,嘴裡倒是忙活的熱火朝天。
見我話都不肯說一句,蜷縮在濕冷的地麵,女子仰起頭,閉上眼,似乎在平靜自己的情緒。
機會!
我眼睛發亮對著漸漸靜下來的女子,口輪匝肌一收縮,借著舌頭的推力,口中的血液被我一口噴向看上去已經放鬆緊惕的女子。
白色的血液似箭飆去,眼看著就要淩空沾上女子的麵門,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讀著秒。這是個賭博,隻有這麼一次機會了。
女子雖閉著眼,去像身上有眼睛一樣,美目乍睜,眼中晃過一絲驚異,鬼魅般連連後撤。電光火石間女子已經跳離的血液的射程,閃出了屋子。
血液落地的前一秒,我奮力撐起,用上吃奶的勁兒,整個身子‘噌’的離地而起三四厘米。冰霜眨眼間就將整個屋子給撲了個滿滿的。一落地就摔在冰上,雖然距離不高,但是我身上無形的傷衝擊到堅硬的冰層上,夠我疼上一陣了。
等屋裡的冰沒了反應,女子又從房外走廊進來,臉上的怒氣不見了蹤影,水色長袖拂起,雙手背在身後。
“Goblin。”
…
我似乎聽到了什麼…
眼睛猛地睜大,我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著女子。女子見我沒有作聲,一絲疑惑從眼中一閃而過。
我穩下心跳,探著頭緊盯著女子,腦子裡跳過了什麼思緒,呼之欲出,聲音略帶顫抖,“Excus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