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宇文乘風的人馬終於趕到，四人隨即踏上回京之路。

“孟朗。”宇文乘風避開眾人將親信孟朗單獨叫出來。

“公子，屬下已經調查清楚。破壞墓穴以及我們沿途受到的百般阻撓都是一夥人所為，是……”孟朗附在宇文乘風耳邊悄聲說了一個名字。

“孟浩？孟朗，你們兩兄弟也真是……”宇文乘風揶揄著，搖著扇子，卻麵露絲絲痛楚，“兄弟……”

孟朗在一邊恭敬地站著，靜候吩咐。

古月山距離京都也就兩日的車程。宇文乘風手下又多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良將。於是，在第二日午時，宇文乘風已經舒服地躺在軟榻之上，喝著先皇賞賜的進貢的龍井，享受著妖嬈的侍女的服侍，撩撥著懷裡的新一季的京都花魁，隻想歎聲“夫複何求”。

可惜，總會有人來打擾他的興致。

“風弟好興致！”推門而入一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乍一看與宇文乘風竟有六分相似，但眉宇間透露出的不可抗拒的氣勢實在是宇文乘風無法比擬的。

“二……皇兄？”宇文乘風差點被嘴裡的一口茶噴了出來，“你……怎麼來了？”宇文乘風自小聰穎可人，深得先帝喜愛。他仗著先帝包容，在皇室裡橫著走也沒人管得了，自然是讓各個王孫貴族頭疼的主。偏偏奇怪的是對他的二皇兄，卻似老鼠見了貓，不敢有半點造次。

一乾服侍人等都識相地退下了。

孟朗關上門，親自在外麵守著。

“二皇兄，兵符我都讓孟朗送過去了，現在該沒我什麼事了吧？”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原想，父皇既然把兵符所藏之地告於我，那又為什麼不直接傳位於我。”宇文乘吉從胸口拿出那塊兵符，“現在我明白了。風弟你看，這其實隻是半塊兵符。”

“半塊？那另外半塊是在……”

“那就得問你三皇兄，我三皇弟了。”宇文乘吉深深歎了一口氣，“父皇終歸沒有下決定。他給了你王位和財富，是想早早將你從皇位之爭中分離。而我和三皇弟各得半塊兵符，鬥爭就永無止儘，最終隻能活一個。一個稱帝，一個……做鬼。”

宇文乘風靜默。這就是皇室的悲哀。就如同他的大皇兄，沒有活過滿月，甚至連名字都還沒取就走了，隻有“哀王”這個封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