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都沒有人管的麼?”陶花雖然對那些古代的宮廷製度不甚了解,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身為第一家庭也自然要比其它地方更加嚴格管理才是,沒道理她一個公主受一個妃子這麼欺侮還不聞不問的。恩……退一步講,如果當今天子還年幼的話,掌權的也應該是太後太妃之類的,哪兒輪得到一個妃子這麼囂張,哦,對了,如果這個德妃是太後太妃的姻親那又不一樣了,陰謀啊……大大的陰謀。隻是如果這皇宮真是這麼黑暗的話,那她是不是要早點準備跑路?不要吧,其實當公主挺好的啊,既有人服侍(雖然少了點……)又能光明正大地當一條米蟲,還不用跟一幫女人為了一個男人鬥來鬥去……咳,好吧,現在已經有個現成的德妃了,但以後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府邸就可以徹底跟她們絕緣了,看這公主的身板,大概也有個十五、六歲了,應該很快能嫁了……
隻眨眼的功夫,陶花的腦子裡已經運行一個小周天了,回過神來正巧墨蘭也開口道:“公主素來跟德妃娘娘有矛盾,許是以前沒機會……所以才趁著公主病弱……皇上國事繁忙,一時顧不到公主,奴婢又見不到皇上……”
呃?事情好像跟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聽起來這公主也不怎麼好惹,看墨蘭這小丫頭說話揶揄的樣,恐怕她跟德妃之間也不是小矛盾這麼簡單吧?搞不好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說不定……好吧,這麼複雜的問題先跳過。
“照這麼說來,我以前的脾氣應該不太好吧?”
墨蘭微微一愣,隨後連連搖頭道:“才不是……公主隻是言行張揚了些,不善與人相處罷了,隻要待的時間久了就會發現公主本性不壞的。”
意思就是原來的她也不是什麼善茬,會惹上是非,受人壓迫也是自找的就是了。
“那你呢?”
“啊?”墨蘭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你為什麼沒被調走?”
墨蘭嘟著嘴道:“奴婢是公主自小帶回來的,如今衣食無憂,能讀書識字都是公主所賜,光這份恩情,任德妃娘娘何種手段奴婢都不會離開您的。”
陶花瞥了墨蘭一眼,暗道難怪小丫頭不怎麼怕她,反倒是擔心她的成分多些。
“那……皇上……是我什麼人?”關鍵問題來了。
“皇上當然是公主的父皇啊!”墨蘭想都沒想就答道。
呼!還好還好,不是兄弟姐妹什麼的,當爹的總歸不會讓女兒太吃虧,陶花暗暗抹了把汗,然後又拉著墨蘭問東問西,主要也就是關於現時國家的年號,朝代,帝號,曆法,她媽貴姓之類的問題。小丫頭似乎也完全接受了陶花的失憶之症,問什麼就答什麼,隻是在牽扯到德妃的問題上總會支支吾吾,陶花也懶得深究。
從墨蘭的有效回答中,陶花得出了幾個對自己有用的結論:
一、她現在所處的國家叫大慶,樂安二十三年,沒聽過……她隻知道大慶油田。據說也就是數百年前某個大一統的國家分裂後戰亂了近百年,然後大慶的太祖不忍民生受兵亂饑荒之苦揭竿而起,也許就是那個什麼老天眷佑、上蒼蒙恩、真龍現世之類的,總之最後太祖統一了中原江山,從此帝業永垂,千秋萬代……扯蛋吧!
二、公主現年十六歲,排行十二,未婚配。
三、公主她娘原是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在原來的小陶花十歲時就去世了,膝下無其他所出,皇帝為悼念淑妃,賜了陶花榮華公主的封號,寓意便是佑其一生富貴榮華,這點倒是出乎陶花的意料。順帶一提的是,她娘淑妃姓蕭,這讓陶花很是黑線。自古紅顏多薄命,尤其是姓蕭的淑妃,這是個曆史教訓……
再問其它也沒有了,墨蘭畢竟隻是個婢女,認知有限。所以陶花做了個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當她告訴墨蘭自己想看書,讓她想辦法弄些的時候,墨蘭很意外地又震驚了一把。
陶花摸摸鼻子說:“我以前很不愛看書嗎?”
墨蘭坦然答到:“公主以前從來不看書的。”
陶花默然……
之後她也發現自己的房間確實連一本書都沒有,於是很好奇地問墨蘭:“我以前閒暇時間都做什麼?”墨蘭很從容地答複她:“找各宮娘娘喝茶、聊天,偶爾做些刺繡,練琴、練舞什麼的。”很典型的宮廷生活,不過當墨蘭提到練舞的時候陶花很驚喜地問道:“我還會武?”墨蘭驕傲地說:“公主的舞藝可是一絕,連皇上都讚不絕口。”於是陶花興奮不已地就要拿塊石頭試試自己的身手,卻被墨蘭攔住,她才知道此舞非彼武,很是失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