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得承認,皇後跟皇帝那就是一丘之貉,要不然怎麼能湊到一塊兒去呢?這麼齷齪的理由都能搬出來說,她再掙紮反抗還有什麼用?
無奈,陶花悶悶地回道:“兒臣隨母後之意便是!”
皇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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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開始前,先由麗妃講解了一下規則。陶花後來才知道,這位麗妃原來就是榮樂跟思樂的親母,彼時二人的非常人行為便是遺傳了她的基因,可謂絕代!
而此時更讓她費解的是,那規則裡提到的什麼“皇後抽一簽,其他人依簽上之字作詩一首,一炷香內作不出或最後作出的人罰酒”怎麼這麼像是某些人的餿主意啊?
陶花斜了那邊三人一眼,隻有陶思義回了他一個不關我事的眼神。要怪你就去怪作者,誰叫她懶……
沒必要……讓她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吧?上次那盆水都還沒涼透呢!
於是她趕在皇後伸手探簽之前提出了異議:“兒臣覺得此規則有所不妥!”
“有何不妥?”皇後愣了愣,還是第一次有人表示反對。
“太消磨時間,於後來者不利!”陶花解釋道。
“那當如何?”皇後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遂問道。
“不如這樣吧!” 陶花道,“我們分成兩組,由母後抽一支簽,一局定輸贏,以哪方對不上為界。至於酒嘛,也不用一杯一杯地來了,輸的一方解決現場所有的佳釀,如何?”
她這算是豁出去賭了,雖沒有必勝的把握,但至少也多個靠山!何況就算輸了,倒黴的也不會隻有她一個……
自以為如意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的陶花沒有想到,最後由抓鬮決定的結果是,她這邊隻分到了一個麗妃,而對手組的卻是以德妃為首的三人……
這個情況皇後本來是有提醒過的,但她卻總覺得自己的人生不至於那麼悲催……-_-|||
這下是死敵當前,再難忽視了!她認栽……(原來你之前有看到她啊?)
“可以開始了麼?”皇後問道。
雙方均點了點頭。
“那哀家便做主了!”皇後邊說邊伸手探了一隻簽。
是個“春”字。
“好兆頭呢!” 皇後笑道,然後抬頭看了各人一眼,“誰先來?”
“由臣妾先吧!”一直靜默不語的德妃終於開了口。
隻見她朱唇輕啟,聲音緩緩流瀉而出:“曉風輕送玉庭暖,又報芳菲歇。花低離愁三月雨,何處求雪臨?隻恨芳草長亭路,終無人眷顧。不覺新來舊時夢,相思無儘處。”
語畢,一臉鄙睨地看向陶花。
陶花心中微汗,這個德妃,不光姿色舞藝出眾,連文才都如此絕佳,難怪皇帝老子這麼寵她!
皇後亦是讚許了一番,然後偏頭看向陶花道:“該你們了!”
陶花推了推麗妃,悄聲道:“你先上可以麼?”
誰知麗妃苦笑著搖了搖頭,回道:“我乃武將之後,從來都是隻提刀槍不提筆杆子的,哪兒會作什麼詩啊!”
“……”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陶花毫不得瑟的心又涼了一截,額頭開始飆汗,她沒被坑吧……
“還未商議好麼?”皇後催促道。
“好了好了,我來……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事已至此,唯有孤軍奮戰了!
眾人一愣,俱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草包公主真對上來了?不光對上,還毫無破綻!果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麼?但對象明明是她啊……
皇後揮了揮手道:“繼續!”,不予置評。
於是雙方你來我往以一比三的規模又大戰了幾個回合,結果很快見了分曉。
毫無懸念的,陶花組——大敗……-_-|||
“榮華!”皇後笑眯眯地道:“願賭服輸,你可認?”
“……”她可以不認嗎?
無奈,又推了推麗妃,問道:“作詩不行,你喝酒總行吧?”習武之人大多好酒,這是常識。
哪知麗妃又苦了苦臉,然後把頭湊到酒壇子前嗅了嗅,羞赧道:“我的體質,光聞著酒味就撐不過半刻鐘……” 說完,身子就往一邊歪了過去。
“……”
旁邊陶思義看到這裡,終於再也忍不住笑得溢出聲來,他這皇妹……實在是太逗了!
古語有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今天居然就現場演繹了一遍!
而陶花此時的心情也是猶如秋風掃落葉般,蕭瑟了……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今天絕對是大凶日!她本不該出門的,出門也不該逛什麼禦花園,逛了禦花園也不該隨便亂走,遇到皇後更不該多嘴!
坑雖然不是同一個坑,但她一樣掉了進去……
“榮華,看來此酒隻能你獨享了!”皇後微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公主應不會食言吧?”德妃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其他的嬪妃更是明裡暗裡地向她表示身為皇家之人應該敢作敢當,何況規則是她自己定下的。
嗬!不就是一壇酒麼?醉死又何妨?
不願與她們多作理論,陶花/徑自豪邁地捧起了酒壇,但很快,又被一雙手給壓了回去……
“母後!”是陶思然?
“請您念在榮華年幼無知,且放過她這一馬吧!”他求情道。
“這……”皇後有些為難,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開口,而她也不想太過分,於是道,“那減半好了,就當免去麗妃的那份!”
“謝母後!”
德妃本欲張口再言,卻被皇後丟了個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