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姐姐就是陳貴妃,陳貴妃是先皇為君夜玄選的皇後,是當朝太尉之女。隻是,君夜玄好像不喜歡她,正好,現在的皇後,當初的張美人一連生了兩個兒子,他就有了借口立她為後。
這陳貴妃一直無子,我估計,有一半的原因是君夜玄的,隻怕,他都沒怎麼碰過她,這要她怎麼生?
安安是庶出的女兒,而且她的母親還是青樓女子,憑她的出身是怎麼都當不了皇後的。所以啊,這位癡情的皇帝才會出此下策,卻偏偏被我給搞砸了。
也難怪他這麼久都不來見我,若我真是祥瑞,他應該兩腳長釘,就釘在昭陽殿才對。也怪不得他,要是我啊,沒準會剁了那搗亂的人。
君夜玄為了留住安安,也真是費了一番苦心,他一麵善待陳貴妃,以陳貴妃思親為理由召安安進宮,又讓她留在皇後身邊學習宮中的禮儀,培養她做一個合格的皇後。
算得上是個癡情的種子。
如今,他已經如願以償的立了安安為後,想來,他應該滿意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宮外的空氣真是清新。連珠子去找吃的了,這荒郊野外的,連個破廟都沒有。我一個人坐在火堆旁,搓著手取暖。
該死的君夜玄,你倒是舒服,要我受這個罪!
那日攤牌到今天已過了兩個月了,我也成功的從皇宮出來了,隻是跟我預想的不太一樣罷了。
那日荔枝的毒是不重,隻是,那是蠱,無藥可解。每逢月圓之夜都要服藥鎮痛,否則,整個人會腹痛不止,最後在劇痛中死去。在宮中的這兩個月,我已經嘗過蠱毒發作的厲害了。
君夜玄要我為他做事,作為每個月給我藥的條件。連珠子是安安同母異父的妹妹,隨我一同出宮,明著說是幫我,其實是監視我,而我想要的解藥也必須從她這兒才能得到。
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不過連珠子倒是個開朗的女孩,也很好相處,我很喜歡她。原先聽說連珠子這個名字,以為她應該向□□小熊那樣可愛才是,不想,她卻有著傾城的美貌。怎麼說呢,西施比之少了份健美,昭君比之少了份嬌媚,貂蟬比之少了份柔潤,玉環比之少了份清秀。足足一個大美人。
說實話,我都不好意思和她同行。
安安頂替了我祥瑞的名號做了皇後,反正宮裡見過我的人也不多,好處理。隻是可憐的凝眉和翠微,也不知她們是生是死,就算活著,也和我一樣受蠱毒的折磨。
沒一會連珠子回來了,手裡還拿了不少果子。
帳篷已經搭好了,我們吃飽了之後就往裡麵一鑽,其實也算不上帳篷,不過幾塊布而已,稍微擋擋風。幸虧沒雨。
睡不著!
“連珠子,你說從這裡到彭城還要多長時間。”我是個路癡,更何況這裡是我不熟悉的齊國。
連珠子皺著眉頭想了想,應道:“大約還需三四天。”
我“哦”了一聲,沒有汽車的年代真的很不方便,從都城洛邑出發到彭城得走半個多月,要是有汽車火車飛機什麼的,早就到了。
真懷念我的寶馬—鳳凰牌自行車。
在無儘的懷念中,我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嚇死。那麼大一個————男人,睡在我們身邊。
我和連珠子“啊”的大叫出來,四隻腳把他踹了出去。
我說呢,昨晚睡著就覺得周圍的空氣不大清新!
仔細檢查一番,還好,我們身上的衣服還在。
那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臉痛苦的表情,他揉著臉,想是剛剛被我們的飛毛腿掃到了。
他氣憤的盯著我們:“唉,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有你們這樣用腳打人臉的麼!”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原想找他麻煩的我和連珠子轟然大笑。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我雙手支著腰,笑著說道:“有…啊,剛…剛不就是麼。”連珠子笑趴在我身上,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是怎的,這一大早的,灰塵就這麼多。
正當我們笑的歡時,他卻變了臉色,神色緊張的看向四周,瞧見一棵大樹,就忙不停的奔過去,四肢並用的爬了上去,還不停地囑咐我們,叫我們彆說見過他。
我和連珠子對視一眼,一頭的霧水,不曉得他打的什麼注意。
沒一會,一群馬賊騎馬到了我們麵前,他們人多,將我們圍了個團團轉,厄,我又被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