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整理妥當,朝熙又抱過他輕吻一下,才轉身去了。眼看著便要走出洞口,卻突然折了回來,雙手按著見清的肩頭正色道:“本來也不須多言,不過你這麼單純,還是覺得不能不再囑咐你一句,你不必為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害羞慌張,不論是親吻,還是像昨晚那樣,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過除了我之外,不可以讓彆人碰你一下。明白麼?”
見清明白過來他這話的意思,臉刷的紅了個透,一字也講不出來,隻點了點頭。
朝熙摸摸他的頭發,哄道:“真是個乖孩子。”這才去了。
朝熙不說那番話倒也罷了,一旦明白說了出來,見清就不能繼續簡簡單單裝沒事,而是把朝熙的話翻來覆去地咀嚼著。他完全不通世故,便算沒有失去記憶之時頭腦也似白紙一張,這時越想越是不明白,他跟朝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呢?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不能理清思路講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不對勁。昨晚朝熙的手指的觸感、還有今早嘴唇相接的親吻,都似乎一直印在肌膚上無法拭去,再聯想起朝熙臨走前鄭重的神情,不禁隱隱地甜蜜又隱隱地害怕。
他揣著滿腹心事,整日裡都神神叨叨的,若是換了彆個,隻怕早看出來他是在想著朝熙。可元遲雖然機靈,畢竟年紀太小,哪想得到其中的關節,往往對著見清講三句話,見清也答不得一句,焦躁起來,不免埋怨:“你今日怎麼了?說話做事總是心不在焉,不能專心一些嗎?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大人們都不會罵你,卻要罵死我了,豈不冤枉?”
見清更是慚愧,元遲平日裡帶著他乾些簡單的活,也算是在陪伴照顧他,自然不能帶累了元遲,連連道歉:“我沒什麼的,不會再不專心了。”如此才勉強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