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遜遲疑的幾秒鐘，“我，送你吧。”不知道為什麼，他從齊子芸的眼神裡接收到一個她想讓他一起走的訊息。

子芸沒有說話，沒有反對就代表默認。她正是這個意思，因為從昨天到現在發生那麼多事情，那麼多疑問。子芸怎麼能不弄明白了再離開？

郭遜昨晚吐空了肚子，齊子芸建議他先吃點東西。現在時間還早，飯館餐廳都沒有開門。兩個人隻能坐在早餐店裡吃東西。

“為什麼？為什麼要乾這種事。”子芸開門見山，她實在有太多的疑問。

“因為我想見你。”

“想見我有必要用這種方式嘛？你知道敲詐罪……”

“學法律的果然不一樣，彆忘了加上綁架也是條罪呢。”

“你豈不是知法犯法？”子芸想起來郭媽媽說過，郭遜現在在警官學院。

“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郭遜衝著子芸笑了，嘴角上揚的弧度蓋不去眼睛裡的苦澀。

“沒有！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想知道為什麼。”

“你很缺錢嗎？”

“什麼意思？”

“水貨市場那批人用不正當渠道進來一些電子產品，比如說手機，數碼相機等等，性質相當與走私。你們用他們的渠道進貨，首先同樣犯法了我且不說，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也就是說沒有給過他們好處，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們。貨被扣下是一定的了。可是你的朋友還不死心，竟然敢隻身一人跑到水貨市場要貨。”

“這些我都知道，我想問，你怎麼在那？”

“你覺得我們是一夥的，對吧？”

“不是，我相信你。”

郭遜死死的盯著齊子芸，他沒有想過要她相信，但是又害怕她的誤會。“你憑什麼相信我？我認識黑子，我和黑子稱兄道弟。我看著你把錢給了黑子，我放走了你的朋友，扣下了你……你相信我什麼？你說！”

“不憑什麼！就是相信！”齊子芸被郭遜逼問，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回想起郭遜和黑子說話的語氣，回想起郭遜擋下黑子要她喝的酒，回想起最後那一杯深海炸彈。直覺告訴她，他不是他們一夥的，但是她想聽他親口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