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旅伴 彈幕:惡趣味の快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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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或許來之前該打個電話,而不是突然襲擊。

今村在心裡咒罵,表麵上朝兩人笑了笑,走到吧台前,在隔了兩個高凳的位子上坐下。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都沒有說話。

不管是對方臉上帶著明顯屬於利器造就的傷疤,還是他們見過諸多犯人的敏銳直覺,都讓今村在他們眼中標上了可疑的問號。

“今村先生,點單嗎?”神名深見恍然未覺,笑著指指小黑板,上麵寫著的店名「Felice」線條流暢,“看,這個詞的意思是快樂哦!”

今村:我不快樂。

為什麼會有條子在這啊!

“……人到中年要注意身體,一杯水就可以,熱一點。”他心理素質很好地點單了。

“好的。”

“地點有點偏啊,神名君。”條子在這也不能阻止顧客和店主聊天,今村扯起話題,“跟著導航來的時候,還以為迷路了。”

“那還真是抱歉。”神名深見沒什麼誠意,笑眯眯地把接好的水放在他麵前,“但你覺得,我的店怎麼樣?”

“非常好。”今村這句話發自內心。

裝潢的喜好通常反映出布置者的心理,眉眼彎彎的青年站在吧台後,屋子裡被陽光照得一片暖意。

在讓身處其中的顧客不由自主放鬆的同時,也覺得店主渾身在發光……像一個不熾熱、讓人安心待在下麵的暖黃燈泡。

他把水杯舉到嘴邊喝了一口,道:“你之前拜托我的事還沒有著落,應該不介意我來這坐會吧?”

“怎麼會,我現在也是老板。”神名深見似乎有點好笑地道,“當然是歡迎了!開業至今,今天來了三個客人,該高興才對。”

“誒呀,我們也沒看書。”伊達航狀似爽朗地接話,把喝光的咖啡舉了舉,“作為客人來說有點失格了。神名倒很熱情,來之前還擔心會打擾呢。”

神名深見聳了聳肩,拿起抹布擦托盤:“這是營業需要,伊達先生,大家就是在這裡開閱讀會我都可以放BGM襯托氣氛~”

“那有點太吵了。”鬆田陣平說。

“原來也是開業前認識的嗎?”今村有些意外地道,想知道神名深見是怎麼忽然就招待起條子了——合作夥伴調查米花町的這家書店時,可沒提到這件事,明明才幾天時間,“聽說神名君才來東京不久。”

〖新客人長得有點凶——但他誰啊?〗

〖主角在什麼時候認識的?〗

〖竟然還委托了事情……引出新劇情的人物?〗

“是在和今村先生你見麵之後的二十四小時內認識的。”神名深見熱心地解答了他不好直接問出口的疑問,把擦好托盤放回架子上,“那天晚上,街上不是發生了騷亂嗎?我做了好事,所以認識了。”

鬆田陣平瞅他好幾眼,道:“你說的是不是太簡單了?我們可是大吃一驚。”

但他和伊達航都思索了起來。那天晚上的歌舞伎町,神名深見是特意去找這個今村的嗎?

伊達航猜到這裡,目光忽地掃向今村臉上的傷疤。歌舞伎町、有傷疤的男人、不是一般人,而且還會接委托……“今村”這個名字,似乎並不是耳熟。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清了清嗓子,笑著拍了鬆田陣平的後背一下:“神名,彆在意,鬆田是在說你幫了大忙呢。”

鬆田陣平被拍得上半身往前傾,他意識到班長有了發現,配合地抓住那一晚忽視的細節,道:“對,兩次,巷子裡見到時身上有酒氣,後來竟然沒手抖。”

他說著,因為反應過來這算違規操作,聲音微沉,表情也凶神惡煞了起來。

“已經結束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你果然自信啊,神名。”

今村忍不住看他一眼。

他不懷疑自己的直覺——但這種時候,這個“鬆田”怎麼有點不太像條子了?

像極道組織的成員。

“誒、原來能聞見嗎……?”神名深見是真的有點意外了,巷子裡又臟又亂,時間也短,“之前在今村先生那裡喝了點酒,不影響。還以為不會被發現的。但還是對不起。”

先不說以他的身體狀況,飲酒已經很難影響思維和行動;他也不會為了區區滿足感而隨便行動,將與自己完全無關的數人拖入危險的境地。

他太坦誠了,鬆田陣平重新坐直,道:“……以後注意點。”

伊達航笑著看他們兩眼,轉向因這簡短的對話而神情微變的今村:“沒想到是這回事,那麼今天我們三人都聚在這裡,也挺巧的,是不是,今村先生?”

“是啊。”臉上傷疤牽動,今村笑著回答,暗地裡咬牙切齒,“神名君真會招攬客人啊。”

他懷疑麵前的這個條子已經警惕上自己了。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原本打算的事情完全做不了。

越想越焦躁,今村坐不住了,他和伊達航又說了幾句,把杯中的白水一飲而儘,就站了起來:“神名君,那我先走了。剛想起來有點事。”

“好。”神名深見笑,鏡片後的眼睛彎起,看上去完全沒有想到他是因為有警察在這裡而待不住。

今村:“……”

他不由得更相信這是一個冤大頭了。

中年男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他的身影消失後,吧台後的黑發青年將玻璃杯拿到水槽衝洗,擦乾放回去後,迎上伊達航正經而嚴肅的表情。

雖說是長相老成,但更多是氣質可靠、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本正經地看人時,莫名會讓人矮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