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之事 拉弗格:隻是撿漏而已~……(2 / 2)

“對,在日本。”拉弗格不對她的話發表意見,乾脆地回答了問題,“其實隻是撿漏來著,哎呀,沒想到尊尼獲加還挺有人氣。”

說了和沒說一樣,貝爾摩德也不期待能真的聽到完整的回答。

“你最好堅持他們沒什麼問題。”她抱臂說,笑容滿麵,“否則琴酒真的會對你來一槍的。”

她討厭拉弗格,毫無疑問。

對方的真實麵目無人知曉,性格也活潑到做作,表現出的喜怒哀樂不可信,全身上下都是虛假——於是也能清晰地映照出他所處的黑暗。

隻有黑暗才能容納這樣不正常的瘋子。

尊尼獲加說他在任務之外遵守規則,可笑過頭了。

貝爾摩德有時候看他,隻覺得是冰冷黏稠的黑暗化形的怪物在人間活動。琴酒都比他正常一點。

拉弗格不以為意。

“哈哈,你是學著琴酒疑心病重嗎?我隻是建議威士忌們好好相處。”他將一邊搭著的棕色外套取下,穿在襯衣外邊,步履輕快地繞出吧台,朝女人眨眨眼,“我最近可是遇見了好事哦,才不想被他人占用時間。”

他抖了抖外套的帽子,捋平衣袖,摸出黑框眼鏡戴上,氣質在抬頭的瞬間溫文爾雅,活像剛從圖書館裡借出書的年輕大學生。

貝爾摩德挑了下眉:“原來之前不是假話啊。”

非常、非常期待的事,這個人重複說起顯然有其意義;但她還是懷疑是準備“放煙花”。

“我很少說假話。”拉弗格簡單地說,他擺擺手,邁開步子,“拜拜~”

青年走出酒吧,走進人流中,他埋頭在手機上給三木慎也發了一個消息,對周圍的人來人往和繁榮街景沒有投去一點視線,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蹤影。

……

相隔幾個街道的一條巷子裡,三木慎也拿出手機,望著郵箱內容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

“「記得感謝這位替你假造身份的好心人」……”他喃喃地念著這句話,目光落在末尾的地址和一個姓氏,“今村?”

四年前,確實是拉弗格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三木慎也”的身份證明給他的;但此前從未提起,為什麼這次又特意讓他去見了?

他頭痛地呼出一口氣,心想果然還是搞不懂拉弗格的想法。

既然沒有要求他什麼時候去見,那就先不管了。

*

夜幕降臨。

檢查過安全屋內的角落、開啟信號屏蔽器,諸伏景光等到了降穀零。

兩人麵對麵坐在桌邊,交換了各自持有的信息。

在離開酒吧後,無需交流,兩人便各自聯係對接的下屬,一個要求調出四年前11月7日案件檔案,一個命令將“萩原研二”的檔案從警視廳轉到公安嚴密保護起來,並儘可能快地將對方的DNA信息另取一份帶走。

沒有報告給上級。

他們要確認三木慎也/尊尼獲加的身份。

這個世界上,毫無血緣關係但長相相似的人並不少見,不過在兩人看來,尊尼獲加實在太像萩原研二了,他甚至還是爆破專家!

在警校時,五人度過了很愉快的半年,對彼此的家庭狀況都有一定了解。

萩原家同一輩的孩子隻有萩原千速與萩原研二姐弟,上一代的長輩也都是獨生子,不存在失散的、不知道的親人。

而尊尼獲加年紀顯然與他們相差無幾,不可能是萩原家哪個角落的親戚。

但如果有機會,比對一下DNA還是要做的。

“如果那真的是萩原……”諸伏景光輕聲說,鳳眼微垂,沒有將話說完。

“或許隻是長得像。”降穀零蒼白地說。

長得像,他們就不需要去想好友為什麼會出現在組織裡,單純將其作為必須警惕的惡人對待。

但一想到四年前,鮮活的生命消失在一場爆炸中,他們的心中又會隱隱作痛。

如果被組織發現破綻,或許臥底工作都會失敗。

兩人相對無言。

連他們見到尊尼獲加都情緒不穩,班長呢?特彆是鬆田,他從來都沒忘記萩原研二。

“隻能儘快試探出來了。”降穀零沒有沉溺於無力的情緒太久,肯定地道,“我會去查尊尼獲加到底是怎麼加入組織的,具體的時間和地點,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他想到了今村。

好歹是老奸巨猾的中介,說不定能知道點什麼。

“這樣看來,還得多虧拉弗格啊。”諸伏景光牽起嘴角,苦笑道,“讓我們和他接觸完全不需要理由。”

可那人真的會設計連環爆.炸案嗎?

兩人有點頭痛,一點都不希望東京陷入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