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要到第一扇門了。”陰暗的地穴裡走在最前方的的女人慢慢的說道,聲音平淡而又沙啞,卻使人回味,不大的聲音在地穴中回蕩回蕩,帶出一絲飄渺。
手持著那種很古老的煤油燈,黃銅的燈身上早已爬滿深褐色的鏽痕,燈光隻是照亮了周圍的環境,不大卻讓人覺得溫暖;女人慢慢走著,平穩而又緩慢,穿著黑色的長靴雙腳踏出有節奏的步伐——咯噠、咯噠、咯噠……就像是在散步般悠哉,可實際上地穴的路並不平穩,碎石鋪滿了道路,地麵滿了殘肢,有人的還有動物的魔獸的,地穴裡麵的溫度很低,甚至說是有些冷,拖延了屍骸腐壞的速度,隻散發出一點點臭味,混合著冰冷的空氣,讓不習慣的人有些暈眩……果然,之前‘讓’他們探路是正確的,雖然直接去也…愉快的呼吸著彌漫著血味與屍體腐敗所混合在一起的冷空氣,她這樣想。
啪唧,好將是什麼東西碎了?“呀——!!!”後方的一名少女突然叫了起來,尖利的聲音在地穴回蕩,看來是踩到了什麼吧?“切。”她發出一個氣聲,真是軟弱啊,沒想到居然會有…女人沒再想下去,她感覺到後麵的人正看著她,沒帶任何掩飾的審視的眼神。
不得已轉過身去,對著後方那剛剛踩到東西的的少女問道:“這位小姐,您沒事吧?”雖是帶著敬語的善意的關懷,可是女人的口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嘲諷,不過那個女孩好像沒有聽出那些,隻是看似受到驚嚇撲到了一名黑發青年懷裡,臉埋在少年的胸膛,緊緊拽著他的衣服渾身顫抖,青年溫和的安慰,輕拍她的肩膀。“啊!庫洛,對不起…”女孩好像發覺到撲倒在了誰的懷裡,驚慌的逃開,臉頰帶著一絲紅暈,青年溫暖的笑容似是包容…唔,總覺得氣場不太對啊?女人不著痕跡的看著正在看戲的眾人,他們的表情帶著玩味與一絲諷刺。
“啊啦,雖然在下不想說,可是再這樣下去可到不了……”女人打斷了女孩和那青年的‘深情對視’,沙啞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響,“不好意思,瑞秋小姐,讓你見笑了。”青年略帶歉意的說道,接著轉身問著他身邊的少女:“麗娜,還可以走麼?”“嗨,庫洛。”少女羞紅了臉,在陰暗的、隻有一盞小小煤油燈照明的環境下看起來竟有些誘人。
“那麼,請諸位小心腳下。”女人轉身繼續之前的路程,慢慢前進,幾乎聽不到的呼吸和心跳聲,配合著女人外露的慘白的肌膚和微微消瘦的身形……“切,裝神弄鬼的家夥。”剛才還膽怯害羞的麗娜早已恢複最開始的樣子——高傲自負,她扯了扯身旁那金褐色少年的衣角問道:“呐,俠客,為什麼庫洛會叫這個女人來?”“不知道~”俠客笑眯眯的答道,其實他自己也很在意這個問題,為什麼團長會叫這個女人來,一會兒會被殺掉麼?
“很強,那個女人。”紫發金眸的冰山少女慢慢吐出幾個字。
“誒~瑪琪,你確定?”這是露出興味的俠客。
“瑪琪的直覺一向很準。”上身單穿女士西裝的金發美女瞥了眼俠客,慢悠悠說道,亞麻色的短發在周圍環境的影響下請呈現出一絲金屬的質感。
討厭的女人,麗娜蒼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她看著身邊的同伴,他們恐怕都被那女人提起興致了吧?憑什麼那女人才出來沒多久就得到了大家的目光?嘛~反正也隻是炮灰,一會求庫洛殺死她不就好了?
就在麗娜這樣想的時候,最前方的女人已停下了腳步,她慢悠悠的轉過頭去,嘴唇動了動,聲音很小,可是眾人還是聽到了——她說:“第一扇門,已經到了。”配合著她平淡沙啞且帶著一絲飄渺的聲音、蒼白的肌膚、遮住雙眼的黑發、毫無血色的唇瓣以及尖細的下巴,竟讓後方的眾人閃過一個念頭——會走動的屍體。
最先收起自己心緒的黑發青年微笑道,“那麼大家先休息調整一下吧。”聲音柔和,卻不容一絲拒絕,“可以麼?瑞秋小姐。”切,還是那麼討厭……腹誹著,麵色如常或者說根本看不到表情的瑞秋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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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小姐?”娃娃臉的金褐色短發少年笑著對正坐在角落抽煙的女人打招呼。
“唔,俠客先生?叫在下有什麼事?”女人聲音不大,但卻剛好可以讓周圍人聽見。
“叫我俠客就好了~”
“是麼,那麼,俠客先生有什麼事麼?”瑞秋好像無視了俠客說的話,再次問了之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