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矮被恩欲和同母帶回醫院,依舊的病房,熟悉的精神病服裝,那套寬寬略顯肥胖的衣服從頭到尾裹住了矮矮。矮矮走起路來好像非常不方便,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製著她,腳步抬的力量好像也沒有。
恩欲用清水擦拭著矮矮被點滴瓶的針紮過的手臂,胳膊瘦弱的無可比擬。那猶如一泓清泉的眼睛再也無法重現。
“矮矮還記著我嗎?我是恩欲,你的未婚夫。”恩欲,一邊擦拭著矮矮的各個器官,一邊語重心長地問著矮矮。
然而任憑他怎麼詢問,對方依然是一個漠不關心的表情,好像對方無視他的存在。
恩欲擦拭完矮矮所有的部位,開始為她掀被角,當一切都準備整潔時,恩欲握住了矮矮的手,她的手冰涼的可怕。沒有血液的流動,於是讓人處於緊張的擔心與恐慌中。
“矮矮,還記著嗎?那一次,你靠著我肩膀,說陪我一輩子。可如今,你變化如此之快。”恩欲的眼淚也止不住流下來。
“矮矮,你知道嗎?我也開始喜歡上你了,也許你再也不會原諒我,我傷你那麼深。不過,等你病好,我放你走,讓你去尋找真正的幸福。”恩欲望了望窗外嘴角發出這些從來都沒有的話。
同母止住了進病房的腳步,聽見兒子的這些話,感動的淚水加上悔恨的淚水,交織成了一曲悲歡離合。她推門而入,剛好看到恩欲的嘴唇輕輕地合住矮矮的缺乏營養的嘴唇,一切都好像來不及感恩。恩母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恩欲,一夜沒有睡吧,快去休息一會,我來守著矮矮”。恩母邊從包裡拿出熬給病人的粥,粥裝在白色的保溫瓶裡,還能看出層層的白氣。就好像霧裡的那一層層隨風漂動的水氣,接著天,也同樣接著地。
恩欲睜著睡意無窮的眼睛,走出了病房……他的背影終於消失在1號精神病房裡。
同母,拉矮矮坐在病床上,在她的後背上墊了一個枕頭,這樣她可以坐的舒服點。
“來,矮矮,阿姨喟你吃飯。”同母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矮矮,仿佛她是剛剛降生的嬰兒,毫無疑義需要人照顧。
矮矮剛吃了幾口,病情發作,突然襲擊了同母,同母一個踉蹌,粥灑了一地。而矮矮看著此情此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