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有些事情無法預料,就像生老病死這個幾個可怕的字眼。銘俊的父親就在和銘俊和好不到一個星期,猝然去世,好好的一個人說走就走了。左至珍和銘俊母親泣不成聲,銘俊滿眼含淚臉上的表情相當痛苦。父親被送往太平間的那刻,銘俊像小獸一樣撲過去,揭起父親身上的那塊白布,最後一次觸摸父親的臉頰。那張熟悉的臉孔清瘦,冰冷,無情無義地離他而去。幾個醫生擋住銘俊,銘俊父親的屍體推走了,銘俊一下子癱坐在角落裡,左至珍也哭哭啼啼地走到銘俊身邊,銘俊母親倒是止住哭聲,安慰著哭天抹淚的兒子。
銘俊公司裡。
銘俊經過幾天的緩和,氣色明顯好了許多,逐漸地能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了,左至珍看上去很精神,永遠像是累不倒的鐵人。雅西推門而入的時候,銘俊剛好也抬頭,兩個人四目以對,一時半回不知說什麼好,彼此勉強地微笑。
雅西把一張辭呈遞給銘俊:“總經理,我決定去巴黎。”
“巴黎——為什麼?”
“我從小喜歡服裝設計,而這次剛好有個機會,我的大學同學也就是我現在的男友打算在巴黎定居。所以,我去巴黎專攻服裝設計。”
銘俊雖然舍不得雅西的離開,像雅西這麼優秀的員工一個可以頂十個,可是他也隻好勉強答應。雅西去巴黎,或許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她的人生或許會來一次質的飛躍。
銘俊伸出手:“雅西,謝謝你這兩年來對公司的付出,是位很有潛力的員工。祝學業有成。”
雅西明白,銘俊終究沒有提他們之前的那份感情,確切地說應該是雅西的感情,也許隻能把她藏在心裡。雅西淡淡地露出笑容:“謝謝總經理的祝福,保重。”說完轉頭就走,當雅西剛要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銘俊叫住她。
銘俊走向前去:“這個是音樂盒,希望能在巴黎陪你度過孤單的日子,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雅西接過盒子,百感難受,淚水盈滿眼角,抱著盒子飛快地消失在銘俊的視線裡。
機場。
雅西前往巴黎送行來的隻有李叔叔和雅西母親,雅西的男友拉著行李箱,雅西和母親擁抱在一起,一幅舍不得的樣子。直到機場裡響起:“各位乘客,請注意,去往巴黎的航班馬上起飛了,請沒登機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雅西舍不得的告彆母親和李叔叔,跟著男友上了飛機。雅西男友是個細心的男人,連飛機上對雅西的照顧也那麼貼心,他替她係好安全帶。空姐走過來了,尋問他們需要什麼。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了:“橙汁。”最後兩個人都笑了,為彼此的這份難能可貴的默契。
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