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若聽了歡喜,道:“若兒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走遍我大唐天下,有小師叔做陪,若兒心裡歡喜極了。”
千傾雪更是高興,說道:“如此,今年秋天便帶若兒去昆侖如何?你的武功根基不穩,在昆侖山有師父的一些養生法典,我定要將你的病治好,從此無憂無慮的生活。”
兩人說著話信馬遊韁的走到了何府門口。小廝上來牽了馬,兩人興致極好,說說笑笑向後宅走去。
看千傾雪和青若進了何府,青衣書生方才帶著小書僮轉身回去。小書僮年紀不大,好奇問道:“公子,我們跟著這兩人做甚?”
書生故作嗔怒道:“什麼時候主子做事還要你來操心了?”
小書僮聽了如大禍臨頭,便想跪下祈求饒命。書生撲哧一笑,道:“算了,這次出來多虧了你,今兒就不怪你了。”
小書僮方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公子就會嚇奴才,奴才要是被公子嚇死了,可就不能服侍公子了。”
書生用扇子一敲他的頭,白了他一眼道:“不許在我跟前死啊死的,聽棋,我餓了,快快找一家酒樓讓你家公子吃飯。”
小書僮笑道:“前麵不遠就有一個淮南菜館,公子,不如這就過去?奴才帶路。”
書生把扇子哧的一聲打開,道:“好,一會兒你將這兩匹馬兒賣了,免得有人問到寒山寺,找到我們。公子我還沒有玩夠呢。”
主仆兩人樂滋滋的走了。
何家三姐妹回到府中洗漱了來見崔氏。崔氏不待她們坐下便問道:“那個江家的姑娘性子如何?可曾打探清楚了。”
何如芝臉上一陣兒不自在,知道自己母親打的什麼主意。說道:“江家妹妹極是溫和,一路上和堂兄相談甚歡。”
崔氏聽了皺眉,道:“難道你堂兄對她有意?怪不得你大伯娘昨天故作姿態。如此說來倒是堪慮,你兄弟畢竟是庶出又沒有什麼出息。”
何如蘭忍了半晌方道:“母親,為何非要那江家的小姐,不過是個孤女罷了,沒得讓人笑話我們貪她的嫁妝。”
崔氏聽了大怒,拍桌子道:“你懂什麼?如今你父親把你娘的嫁妝都當光了,再下去你們出嫁拿什麼陪送?想我堂堂清河崔氏大族的外甥女兒,若是出嫁時連嫁妝也沒有,豈不是叫人笑掉了大牙?你父親整日裡花天酒地諸事不理,你們有沒有嫁妝,他何曾關心過?”
何家三姐妹都閉了嘴不敢說話,崔氏發作了一通,也知道在幾個女兒麵前有些失禮,揮揮手讓三個姑娘下去。
崔氏心裡合計著如何去找何家大房提親,卻也知道不容易,便有心探探何輕離的口氣。何遠楓放學回來給謫母請安過,垂手侍立一旁,他對這個謫母是又敬又怕的,也知道如
今府中全靠謫母的嫁妝撐著,他若想繼續讀書,隻有依靠謫母。
崔氏叫他坐下道:“楓兒,你如今也有十四歲了,你也知道你父親是個不管事的。你的前程如果沒有人幫襯卻是不成的。如今母親給你看好了一門親事,那個姑娘現如今就住在你大伯娘家裡。今日聽你姐姐說,你大堂兄也對那姑娘有意,母親倒有些為難。”
何遠楓不知謫母心意,卻知若是兄長喜歡的姑娘自己是絕對不可以有想法的。
崔氏吃了兩口茶,道:“楓兒,你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何遠楓在心裡仔細斟酌半天方道:“母親,孩兒謝謝母親辛苦為孩兒打算。隻是兄長在前,孩兒在後,如何能奪兄長所愛?孩兒以後定當努力攻讀,求取功名為母親掙一件鳳冠霞帔。”
崔氏本來聽他拒絕,心裡很是生氣,聽到後來知道庶子也是有孝心的,麵色稍霽。她仍是冷了臉道:“如今那姑娘未婚嫁,一家女百家求,你明日去你大伯府裡,探探你兄長口氣,若真是對那姑娘有意,便罷了。”
何遠楓隻得答應,喏喏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