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微微一笑：“沒想到你看出來了啊？”

“沒有，隻是聽三思說你光憑氣息就知道竹是神仙，所以你應該也感覺得到我身上魔的氣息，你一定會奇怪，奇怪我為什麼要幫緋竹。”

“是啊！為什麼呢？”青兒覺得自己能得到答案，雖然不知道也沒什麼，但是果然還是很好奇。

“因為緋竹幫過我，我欠他人情。我本是凡人，傾儘一生求仙問道，為了了卻所屬門派長久以來白日飛升的夢想，但是天道不仁，我遂墮入魔道。九天玄女將我封在東海之下二百餘年，緋竹救我出來。你見過天河了。緋竹大概是知道，二百年我在東海底下唯一掛念的就是天河這個弟弟，我放不下他，因為在我眾叛親離的時候隻有他還願意叫我一聲大哥。所以雖然不清不願，我姑且還是幫助緋竹，畢竟不然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天河。”

“我不明白，為什麼和我說這些？”青兒滿臉困惑。也是，玄霄為什麼要想自己坦白他的心情呢？不如說，突然間要為自己說明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才很奇怪。

“緋竹偷天書不是為了你。”

“嗯，竹哥哥是不會隻為了一個人的幸福就冒著危害天下蒼生的危險不計後果的使用自己的能力的自私的家夥，所以這個也是自然的吧？啊，難道你是怕我知道這點之後失望嗎？因為玄霄哥也和我一樣有事情要竹哥哥幫忙所以我不是唯一的被他關心的人？”

但玄霄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想說緋竹的一係列行為都是另有目的，搞不好幫助自己也好，幫助這個白苗聖女也好，都隻是順便而已。等等，難道……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嗎？看樣子這個聖女對此並不知情。“天道不仁”……你隻告訴了我這個單詞……是因為你覺得我不會阻止你嗎？

這不是很好嗎……

想到這裡玄霄自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但是那笑一轉眼就消失了，並沒有讓青兒注意到。他直視著青兒，用真誠的語氣：

“緋竹他對我說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世事多的是離悲，少的是合歡；月亮亦是缺多圓少，但他定要化悲為喜，以圓易缺。接下來他應有不少事情都需要人幫忙，我是被天界通緝之身，不好出手，所以，可以拜托你們嗎？”

“嗯，隻要我們辦得到的話。”

這樣一來這個人就可以利用了吧？

看著毫不知情天真地笑得燦爛的青兒，玄霄在心底想著：緋竹，如果那個就是你的願望，算上我一個也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