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我決定向曉妃尋仇。
曉妃多疑,我為了打消她的疑慮便提出與她分食陰陽紫闕。我們當然不可能同時吃下陰實和陽實,那沒有意義,於是我便服下陰實,曉妃遂信而服下陽實。
我比曉妃走運,陰實尚未發作,曉妃那邊的陽實已經開始侵蝕她的身體,據說她死時全身焦黑。
我也逃不了,偏偏正在此時又遭人暗算被人連夜綁架出宮。也好,不會死在那裡,不用背負那個殺人罪名。
但我唯一放不下的是雀兒。緋竹……那個樂官……他一定是找不到我了,雀兒……
』
“……是這樣?”月煒聽完,揚了揚眉。
“出乎你意料了?”竹問。
“還好。曉妃死了,所以雀兒不用報仇了啊!嗬嗬,那個虹妃也挺可怕的,看來還真是不能把人逼急了,否則一定沒好下場。”月煒幸災樂禍地,“不過你為什麼不說清楚呢?對那幫孩子們。”
“沒有必要吧?再說了,為什麼人們總想事事清清楚楚?事多則亂,因果相互作用,然後一切又變得更加麻煩。凡人不是說‘難得糊塗’麼?說是這麼說,實際卻還是什麼都想知道,隻是知道之後才感歎自己還沒有強到足以背負,自作孽,豈不可笑?結果即成,任誰都無力改變,倒不如就這樣維持下去,好過冤冤相報。嗬嗬~”
說到這裡竹笑了。
“這話聽起來就像在說你自己似的。”月煒苦笑,抬頭看看天,“明明就比彆人會惹麻煩好幾百倍。這次……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