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瑞林是在第二天中午南洛奇上班的時候來看我的,她一見到我,驚訝得張大了嘴。
“南洛奇打你了?”
“沒有。”
“那怎麼哭得眼睛腫成核桃了。”
“他隻是很凶的警告我三不準。”想起南洛奇當時的表情,我仍然心有餘悸。
“三不準?”
“嗯,不準去龍蛇混雜的地方,不準說謊,更不準早戀。”
“他知道我們昨晚去了KTV。”
“他很凶,我不敢不說。”我擔心的問:“瑞林,他會不會以後不準我和你們一起玩了?”
“應該不會吧,否則他早該衝到你姑家先拆了許諾,再打斷王一捷的腿,接著把米部生吞活剝,最後把我關在你家門外。”
“南洛奇沒那麼恐怖。”
“那你還哭得那麼傷心。”
“我隻是想媽媽了。”
她抱住我,“傻瓜,沒有了媽媽,你還有我們呀。”此時的連瑞林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她的懷抱好溫暖,以至於我舍不得鬆開她。
過了一會兒,我還是放開了她,“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彆提了,昨晚我們本來好好的在唱歌,突然有一個醉鬼撞開門,硬是要拉著霍甜橙走,三班那幾個去擋,沒想到那醉鬼拿酒瓶亂砸人,後來局麵就不受控製了。”
“大家都沒事吧。”
“掛彩是難免的,不過不要緊,不用擔心。隻是我沒想到霍甜橙竟然認識那種沒品的人。”
“那米部知道嗎?”
“米部那個時侯正好不在包間,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哦。”
“咦?昨晚打電話時,他說他和你在一起的呀。”
“那是後來。”
“那剛開始呢,你跑哪去了?”連瑞林突然換了一副法官口吻。
“我在外麵乘涼,等到我回去時,裡麵已經打得雞飛狗跳。我想去找你們,卻被人推倒了,那時米部就過來扶我,拉著我一起跑出去了。”
“他骨折也是因為你?”
“嗯。”
“我們剛去看他,他怎麼都沒說。”
“不知道。”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好嗎?”
“據我的觀察,一點也不好。”
“他怎麼了?”
“隻剩下一隻手,還能怎麼。”連瑞林一臉不悅,“這下便宜了霍甜橙,像口香糖似的粘著米部,端茶遞水又喂飯,隻差沒服侍他上廁所了。”
啊?“這好像不是好差事呀。”
“你沒談過戀愛當然不懂。心愛的人若生了病,忙前忙後的貼心照顧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對方也會更加疼愛你。”
“他們本來就是情侶呀。”
“才不是。我昨晚才聽王一捷說的,是霍甜橙硬黏著米部,米部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她。”
“這樣啊。”原來不是情侶,可是米部又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可是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乾嘛那麼生氣。”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喜歡霍甜橙,嗲聲嗲氣的,做作之極,倒胃口。”
“彆氣了,生氣可是拿她的錯誤懲罰你自己。”
“說的也是,不過你要幫我出這口氣。”
“我?我怎麼幫你出氣?”
“笨。”連瑞林敲我一記栗子,“米部是因為你受的傷,理所應當由你去照顧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