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到了米部拆石膏的日子。
南洛奇主動說陪我們一起去,我的手機卻在吃早餐的時候想起。
“許諾……不了……我今天要陪米部去拆石膏,之後我自己去買……好,bye-bye。”
掛上電話,我抬頭發現南洛奇和米部都齊刷刷的注視著我。
“許諾有什麼事?”南洛奇問。
“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買複習資料。”
“米部拆完石膏之後,你和他一起去買。”
“哦,我也是這麼想的。”
“吃飯吧。”
飯廳裡又是一片寂靜。
之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前往醫院,醫生很專業的替米部拆完了繃帶、石膏。米部的手臂都變了色,很難看,這全是我造成的後果。
“記住,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拆了石膏,可還是得注意點,好好養養,彆好了傷疤忘了疼。”
醫生的說教,我和米部閉口不言,南洛奇倒是像極了關心子女的父親,“我會注意的。”
離開醫院後,南洛奇把我和米部載到了書店門口,對米部說:“既然要教她英文,你就繼續住下,買完書後可以晚點回來。”然後,揚長而去。
他今天真是格外開恩。
看來我和米部又要繼續做“鄰居”了。
買好複習資料後,米部因為要繼續住在我家,我們就一起去他的公寓拿衣服。在中途接到了王一捷的電話,我們約好在公寓見。
一個多月沒住人的公寓裡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由於醫生的叮囑,我把米部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挽起袖子準備來個大掃除。
掃地、拖地,然後在整理米部的臥室時,拉開了他床邊的抽屜,曾經看到過的精致的盒子依舊靜靜的躺著,好奇心驅使,我企圖打開盒蓋,隻是手太滑,一用力,盒蓋打開了,盒子裡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
一張照片、一個放了氣的氣球,還有一顆紐扣散在地上。
“怎麼了?”米部聽到聲音,來到臥室門口。
我撿起地上的東西,拿著照片,“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是元旦時,我和米部的合影,當初連瑞林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而米部的解釋是沒洗出來。可是現在這張照片卻出現在他的公寓。
米部的表情很不自然,但是他卻固執的不回答我。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更加懷疑。
還是無語!
“回答我。”我強製性的命令,像極了生氣的南洛奇。
但是,回答我的不是米部,而是門外的鈴聲。他轉身跑去開門,我則無奈的把東西裝回盒子裡放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氣球是我在元旦前一晚,被連瑞林逼迫送給米部的,他竟也留著。但是,那個紐扣呢?也是我的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