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 南佑揚睡後,米部才將自己與秦芸……(1 / 2)

旋舞·飄落 小草佳瑤 10136 字 11個月前

南佑揚睡後,米部才將自己與秦芸詩解除婚約的打算告訴父母,本以為處理起來會很棘手,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豈料,他們竟然絲毫不反對。

“你想好了?”米媽媽問。

“嗯。”

“你要有心理準備,你秦伯伯就芸詩一個女兒,解除婚約的話,會很困難。”米媽媽提醒。

“我勢在必得。”他說的堅定。

米爸爸開口,“婚約解除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會向南希求婚。”

“你是認真的。”米媽媽再次確定。

“是。”

“不介意她帶著小佑?”米爸爸試探著問。

米部笑,“你們不是很喜歡他,一向視他為親孫嗎?”

“所以你已經有愛屋及烏的準備了。”

“我覺得做他的父親,是我運氣好。”

“既然你都計劃好了,想乾什麼就去乾吧。”

他沒想到他的父親有一天會這麼通情達理,“謝謝。”

“不過,礙於米秦兩家的交情,你最好先和芸詩協商好,彆讓老秦上門找我興師問罪。”

“我會的。”

秦芸詩?

也許他該動些腦筋說服她。

米氏夫婦互看一眼,都沒有說破南佑揚的身世,他們覺得這件事還是由南希親自告訴他才好。

然而,當米部踏進秦家時,秦芸詩避而不見,無奈之下,他隻得從長計議。

次日下午,米媽媽打電話讓南希去米家,南佑揚見到她分外開心。

米媽媽和南希坐在客廳裡聊天。

“你和部進展的很快。”

“我不知道那樣算不算。”

米媽媽詫異,米部都已經表明要向她求婚了,但南希似乎還在狀況外。

“你和阿姨說真話,你還愛他嗎?”

“我……嗯。”她點點頭。

“那他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

“說什麼?”她納悶的問。

看來還沒說。

“沒事,我隨便問問。”

南希喝水,看了眼二樓的書房,她知道南佑揚和米爸爸正在裡麵下棋。

“南希呀,給他一點時間。”

“我知道,我會等的。”

“不會太久了。”

倆人的對話似乎毫無破綻,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許久後,米部下班回家。

“你怎麼來了?”他有些意外會在自己家裡看到她。

“你不歡迎我嗎?”

“怎麼會?隻是受寵若驚。”她竟會主動來找他。

“阿姨讓我來的。”

她的解釋,讓米部一下子泄了氣,他還以為她是為了他而來的。

米媽媽樂嗬嗬的說:“南希,吃過晚飯再回去。”

“好。”

樓上的人聽到聲響跑下了樓。

“米uncle,你回來了。”南佑揚撲進米部的懷裡。

米部抱起他,“小龜今天乖嗎?”

“很乖,不過,我忘記帶它散步了。”

“不如帶它去院子裡走走。”

“好,”米部放下他,他從浴缸裡取出烏龜,“我們去散步了。”

“小心點。”

“知道了。”

南佑揚走後,米媽媽問:“南希想吃什麼?讓楊媽做給你吃。”

“我不挑食的。”

“餃子怎麼樣?”

米部突然的建議,讓兩個女人均是一愣。

“怎麼了?”

“沒……沒事。”她們都想到了十八歲的米部做了一桌的不同口味的餃子。

米部卻對那段記憶一無所知,因為南洛奇給他的那本日記隻寫到他和南希在機場話彆後他沒有再回去為止。後麵是白色的紙張,所以,他隻知道南希喜歡吃蓮菜水餃,他告訴過她,如果她喜歡,他可以去學,但是後來他有沒有去學,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想吃餃子了?”米媽媽緊張的問。

“好久沒吃了。”米部平淡的回答。

倆人終於放下心,“那就讓楊媽包餃子吧。”

米部先回了一趟二樓,洗過澡之後下樓來到了廚房,楊媽正在和麵,切菜,米部走進去,靜靜的觀看。

“少爺,你怎麼又進廚房了?”

“我來偷師。”他笑著說。

看了半天,他記下了包餃子的步驟,隨後把楊媽推出廚房,“我來做。”

“少爺,老爺不讓你做飯的。”

“沒關係,我想親自為她下廚。”

“南小姐嗎?”

“嗯。”

“好好,為了少爺這份心意,我就把廚房讓給你了。”

楊媽笑得合不攏嘴,她家少爺從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過,更沒有把哪個女人放進過眼裡,如今出現了一個另類,她也是真的為他高興。她脫下圍裙,走出了廚房。

“楊媽,你不是在做飯嗎?”看到一身輕的楊媽走出廚房,米媽媽好奇地問。

“少爺說,他想親自為南小姐下廚。”

親自下廚?

而且還為她?

南希驚詫的說不出話。

“南小姐真是有福氣,少爺從沒有對彆人這麼好過。”

南希起身,“我去看看。”

廚房裡,她看到米部圍著圍裙,一如她最初被他感動的情景。

“你沒必要這麼做的。”

米部回頭看她一眼,“我沒想到會這麼得心應手。”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隻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他不想騙她。

“想不起來的話,就不要刻意去想。”她的語氣有些急切。

米部轉身,“你似乎不像我恢複記憶。”

“沒有。”她答的心虛。

“是嗎?”他沒有再追問,轉移話題,“你不來幫我?”

南希看了看案幾,“我來擀麵皮。”

她擀麵皮,他包餃子,一如那年國慶節一般。

米部看著她光潔的手臂,有些失望,“你還是沒帶那條手鏈。”

“我不喜歡給身上戴那些東西,昨天早上去找你,就是要還給你,結果我忘記了。”

“幸虧你忘了。”

她遞給他一片麵皮,“為什麼?”

“如果你不要的話,我會扔掉它。”他的語氣不容懷疑。

“你真浪費。”

米部嫻熟的包餡,“所以,以後我送你東西,你都要乖乖的收下。”他又露出了他的霸道。

“霸道鬼。”她朝他吐吐舌。

這個調皮的舉動,讓米部興起了捉弄她的念頭,“彆動。”

“怎麼了?”

“臉上有臟東西。”

“什麼東西?”說著她就要抬手去抹。

“我來,”米部用沾著麵粉的手指在她臉上一劃,頓時她的臉上多了一道白色的痕跡,“掉了。”

“謝謝。”

“不客氣。”

她絲毫沒有懷疑的繼續擀麵皮,米部看著她的模樣,唇邊裂開大大的笑容。

“你笑什麼?”她天真地問。

“你很可愛。”

“啊?”她沒想到他也會這麼直接。

“你不會又要問我,是不是愛上你了?”和她在一起,他變得愛笑了,也平易近人了許多,此刻也能夠有心思和她開玩笑。

“我知道你不會回答我。”她絲毫不覺得尷尬。

“很聰明,不過……”

話還未講完,突然一聲淒慘的叫聲,響徹整個米宅。

南希斷定,這是南佑揚的聲音。

屋裡的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衝向院子,隻看到南佑揚躺在地上,捂著血跡斑斑的下顎直打滾。

“小佑,你怎麼了?小佑?”南希擔憂的淚眼茫茫。

“好痛。”他的眼裡蹦出了淚。

米部當機立斷抱起他跑向車庫,“快捂住他的傷口,我馬上送他去醫院。”

擔心使得米部超速行駛,幾分鐘後便到了醫院。

由於被強烈的碰傷,醫生立刻止血,準備縫合傷口。

米部抱著南佑揚坐在椅子上,南希蹲在旁邊抓著南佑揚的手,“小佑不怕,縫了以後,傷口就好了。”

“嗯,我不怕。”南佑揚緩緩的說。

醫生拿著用具正準備縫合,卻被許諾打斷,“我來。”

“許醫生?”

“我來替他縫合。”許諾穿著白大衣,接過消毒藥棉和針,“小佑,相信舅舅。”

南佑揚點點頭。

“現在閉上眼睛,想些開心的事,小希,和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

許諾仔細且小心翼翼的開始縫合,南佑揚痛的不住顫抖,米部緊緊的抱著他,南希則梗塞的說:“小佑,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我帶你一起去夏令營,你和Dan uncle下水玩,結果衣服被小猴子拿去玩,它們穿著你的衣服,像極了演戲的小醜,我們為了要回衣服,還喂了它們很多香蕉。”南佑揚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指甲幾乎掐進她的肉裡。

南希一點也感覺不到痛楚,她的心緊緊的揪著,看著南佑揚因疼痛而扭曲的臉旁,她的淚無聲的落下。

她心疼,她的兒子從小就沒有受過這種罪,如今卻要承受這麼血腥的傷痛。

米部見她泣不成聲,接著說:“小佑,我們前幾天不是去度假了嗎?那時你說四千塊錢可以幫助好多非洲小朋友,所以,你勇敢一點,等你康複了,你再陪我一起去給貧困的災區捐款。”

許諾聽著米部溫柔的聲音,當年他們還是同學時,他就隱隱約約覺得米部對南希有彆於一般人的感情,但是冷漠如他,自己的心事從不向彆人透露,總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

其實,他並不討厭米部,剛回國那時,打他隻是太心疼南希,但是現在,看到他對南佑揚的關心和嗬護,他可以感到欣慰了。

終於,他完成了縫合,“小佑,可以睜開眼睛了。”

南佑揚慢慢睜眼,看到哭泣的南佑揚,虛弱的開口,“媽咪,不哭。”

“痛罵?”南希急切地問。

南佑揚搖搖頭。

許諾從米部懷裡接過他,“舅舅再給你打一瓶點滴,睡一覺,就不會痛了。”然後又對另兩個人說:“今晚就讓他呆在這裡,明天再出院。”

“好。”米部回答。

許諾抱走南佑揚,米部扶起南希,抹去她的淚,“小佑沒事了,不要哭了。”

南希看著他,“小佑從沒有受過這種苦。”

他擁抱她,撫著她的背,給她安慰,“去陪著他吧,這時候,他一定很想看到你。”

“嗯。”她略帶鼻音道。

走進病房,她陪著南佑揚不一會兒,米氏夫婦和南洛奇也趕來了。

“小佑,好點了沒有?”米媽媽問。

“嗯。”

“洛奇,對不起,是我們沒照顧好他。”米媽媽十分自責。

南洛奇沒有一絲責怪的跡象,反而笑著安慰,“沒關係,男孩身上要是沒傷疤,我倒覺得奇怪。”他走進病床,無關痛癢的問:“痛不痛?”

“不痛。”

南洛奇因他的回答滿意的露出笑,“這才是我的好孫子。”

“他隻是你的外孫。”米爸爸突然出聲指正。

“哦?”南洛奇將目光移到米父身上,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與米父見麵,“可是他姓南。”

“總有一天他會改姓……”米父適時收了聲,“隨他父親姓。”

“也對。”

“好了,我們都出去吧,讓小佑安靜的休息,”許諾說:“小希,今晚你一個人留下來照顧他。”

南希點點頭後,病房裡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要不要一起用餐?”南洛奇問。

“中餐。”米父答。

“當然。”

“部,你要留下來嗎?”米媽媽問。

“嗯。”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好好照顧他們。”

病房外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了米部和許諾。

米部率先開口,“我們談談。”自許諾出現後,他還沒有正式和他打過交道。

許諾卻拒絕,“還不到時候。”絲毫不感到歉意。

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