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到底是怎麼樣的計劃。白蓮花莊主又問了一遍,事先已做好準備的他突然也覺得心裡沒底起來。
太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小左的臉色還是很不好,他咳嗽了幾下,他大概是準備了一種什麼蠱,這種蠱的子蠱由母蠱分化而出,能在血脈中流走最後達到大腦,噬食人的腦漿,然後破腦而出,就近再選擇新宿主直到母蠱死亡。
白蓮花莊主麵色凝重,我已在山下破了數個埋設火藥的陷阱,難道這樣隻是為了引開我的注意?可是縱然他施了蠱,又要如何能傳導到這許多人身上?蠱雖然詭秘無常,但是也要受一定約束,想要布蠱……總要有一定的誘因……
這一點,就是我想不到的,小左正色說,其實到了後來,他已經不大信任我,很多事情都沒有對我說……但是就我對他的了解,想必這件事定是要著落在教主的身上。
恩?白蓮花莊主有點疑惑地問。教主?
要教主與盟主決鬥來決定武林的歸屬這樣的事,並不像是他行事的風格。小左一邊思考一邊說,儘管教主已經有了若冰決在身,但他接受真氣的時間還太短,並不能完全發揮若冰決的威力,小右在完全了解這件事的情況下卻要他與麵對公認武林第一人的盟主先生,這樣沒有百分把握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白蓮花莊主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他……
若我猜得沒錯,母蠱定是在教主身上,而小右要教主大人與盟主決鬥的原因想來無外乎一個,將子蠱傳到盟主身上。
白蓮花莊主震驚得幾乎站了起來,但很快想到身後的小右又坐好了。
你既然猜到了,又怎能讓教主上山?!白蓮花莊主有點憤怒,又不能大聲說話,臉都有點扭曲了。
我又能做什麼?小左苦笑著,我能離開聖教到這裡來傳信都幾乎死在路上。若我妄想在聖教帶走教主,隻怕你是永遠也再見不到我們兩個了。
可是……白蓮花莊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並沒有責怪小左的立場,你也不能……
小左又歎了口氣,雖然我還不知道這蠱是怎麼傳播的,但蠱離身片刻不得寄主便死,而對方又是盟主這樣的高手,在瞬間避開蠱蟲的可能性相當大,故而想來身體或者血液接觸傳播的可能性很大,我已先囑咐過教主不要接觸盟主了,並給了他一粒清心丹要盟主服下,這樣盟主應該還是安全的……
也隻能祈禱老天保佑他們了,白蓮花莊主雖然依然很不安,但不得不承認小左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兩個人接下來相對無言地呆坐了一會,麵麵相覷地想著心事,白蓮花莊主突然聽到了腳步聲,略回頭便瞧見了正慢慢向這邊走來的小右。
至於山上,完全不了解山下緊張局勢的兩人繼續膩歪不自重,盟主先生看著教主大人一張一合說個不停的小嘴,突然覺得心裡一陣熱流湧上,不禁想拉住教主大人的小手,好好地親上一親。
教主大人本來嘮叨個不停,看到盟主先生伸過來的手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小左的吩咐於是把手挪到背後,嘟噥著小左說過不可以這樣那樣怎樣怎樣的。
盟主先生心頭火起,自己的人親一下還要彆人允許了麼?小左一定是羨慕嫉妒恨了!於是強硬地拉住教主大人,手在教主大人的身後牢牢地圍住了。教主大人掙紮了一會,未果,於是也半推半就地從了。
兩人親得如火如荼火上再澆油,倒像是開足了全力量的破火一樣。
隻是兩人誰也沒注意到的,在教主大人的背後,盟主先生那被破火燒出了許多小傷口的右手,正正好好地壓在了被他劃了一刀,兀自微微流著血的那道傷口上。
小左笑起來天真又可愛,武林盟裡大多是自詡正義的豪客或者風度翩翩的君子莊主什麼的,所以看到一個小孩子走過來,都很有風格地讓開了路沒有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