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擦了幾下,就被人握住了手腕,緊接著被人抱住了,原來這男人還沒睡。蕭辰抱著懷裡的蘇淺月,閉著眼睛,喃喃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蕭辰,你放開我,你不是累了嗎?好好睡你的。”蘇淺月用拳頭敲打他,憤憤地說道,睡個覺還不這麼老實。
蕭辰確實累了,鬆開禁錮的手臂,臨時還親了蘇淺月一下。
蘇淺月洗完澡之後也睡了,不過睡在另一個房間。這裡就兩個房間,一個是她的,一個是她母親的。蘇淺月睡在母親的房間裡,又想起了與母親之間的種種,很久沒有濕潤的眼睛一時間充滿了淚水。蘇淺月有個習慣,哭的時候總喜歡縮成一團,有時還喜歡咬著食指第二關節。這個晚上,蘇淺月著實大哭了一場,隻是無聲地哭了一場。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蘇淺月的眼睛有些紅,但是卻騙蕭辰說是昨晚沒有睡好。蕭辰知道她是哭過了,在倫敦的時候從安的口中知道她是回來給母親掃墓的,可能是因為思念她母親。
昨天沒時間問,今天一大早蕭辰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蘇淺月就坐下來,好好問個明白,總覺得蕭辰這個時段有點不太對勁。
“蕭辰,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該不會是來提離婚的吧?
“沒事就不能來找自己的妻子嗎?”蕭辰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我怎樣?”蕭辰走了過去,從後麵抱住蘇淺月,說道,“淺月,我現在想浪子回頭了。”
浪子回頭。
這是從蕭辰嘴裡說出來的話。
蘇淺月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看向他,“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還試探性地摸了摸蕭辰的額頭,看他有麼有發燒。
“是受了點刺激。”蕭辰還是抱著蘇淺月,把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我從倫敦去巴黎是參加一位朋友的葬禮,她叫安娜,在一場車禍中死了,一屍兩命。她的丈夫丹尼也是我的好朋友,之後他非常後悔,可是一切都不能挽回了。我不想像他們那樣,或許我還不如他們呢。至少安娜死後,有人會在她的墓碑上刻上誰是最愛的她的人,但是我似乎什麼都沒有。”
“所以,你現在想改變了,想好好愛了。”
“對,我希望我們能像正常夫妻那樣好好過日子。”
“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的婚姻裡沒有愛情,我們當初隻是為了……”蘇淺月轉過身,直視蕭辰的眼睛,“你也說了安娜和丹尼至少是有愛的,可是我們。”
“如果我說以前是沒有,現在有了呢?淺月,我覺得你適合做我的妻子,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適合。”
“彆拿我和你那些女人做比較。”
“我知道,你和她們不同,我的蕭太太。”
“好了,你說要改變就改變吧,反正這三年也這麼過來,你隻要彆過分折騰就行了。”蘇淺月對蕭辰的迅速改變還是有些懵懂,一個在花叢中流連那麼長時間的人怎麼突然間就說要清淨專一了,他受他那個那朋友的刺激也太大了吧。
蕭辰在中國S市就這麼住在了蘇淺月的家裡。期間楊明來過兩次,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楊明給蕭辰做助理已經四年了,他從未見過自己的老板這麼居家過,看來這位蕭太太還是很有魅力的。
S市是中國的大城市,但是蕭辰卻沒有在這裡購置過房產,他在倫敦、巴黎、紐約等大城市都有房子,在中國卻沒有,以前來中國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大部分都是為了工作需要,都是住酒店的。
蘇淺月和蕭辰說過這裡的房子要拆遷了,以後她在中國就再也沒有家了,所以得把這裡的東西都先處理掉,蕭辰看她一臉不舍的樣子,對她說在中國沒有家了,至少他們在倫敦還有個家。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她一年之中在這裡待不到一個星期,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她母親生前的遺物。蘇父去世得早,在蘇淺月大約四歲的時候就在意外中走了,蘇母後來沒有改嫁,生前帶著蘇淺月過,生活有些清貧,沒有什麼東西留下。對蘇淺月來說,母親留給她的是那份溫暖的回憶。
蕭辰本來就很忙,近期在中國沒有重要的業務,來中國完全是為了來找蘇淺月的。他倒是把他的工作都帶到這裡來了,平日裡就對著電腦,和他的合作人或是下屬進行視屏對話,說道大部分是英文,有時候還會說些法語日語等蘇淺月聽不懂的語言,或是整理分析一大堆數據。蕭辰問過蘇淺月什麼時候回倫敦,蘇淺月告訴他是後天,這裡的事情處理的也差不多了。
這些天住在這裡看,他們兩個都不會煮飯燒菜的人都是在李奶奶家吃的,本來兩人都覺得不太好意思,說是在外麵吃或是叫外賣也挺好的。但是李奶奶執意不肯,說是估計也就這幾頓了,以後或許沒有機會再見麵了。李奶奶的廚藝連蕭辰這樣嘴刁的人都讚不絕口。
蕭辰從李奶奶的口中知道了很多關於蘇淺月過去的事情,知道她單親,父親早逝,母親在五年前也因病去世。說到蘇淺月的母親,李奶奶差點就要哭出來了,說蘇母被告知病情是已經很嚴重了,蘇母為了不拖累蘇淺月,最後是吃了大瓶的安眠藥自殺的。蕭辰知道這一事情也震驚了,心裡心疼起了蘇淺月。當問到蘇淺月的感情問題時,李奶奶隻說以前是好像有一個男生,不過後來分了,分手的原因她也不太清楚。
在此之前,雖然蕭辰與蘇淺月結婚三年,但是在相互認知方麵幾乎為零,隻知道蘇淺月留學英國,後來在英國一家建築事務所做建築設計師,為人淡然。他和李奶奶談話的時候都是閉著蘇淺月的。李奶奶總說蘇淺月是個苦命的孩子,請蕭辰好好對她。
蘇淺月為了感謝李奶奶的照顧和關懷,打算把政府撥下來的拆遷費一並給李奶奶,她知道以李奶奶的性格肯定不會要,就托了另外一個人等她走了以後再轉交。
隻是在等他們要走的前一天,有兩個人來到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