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月沒想到還會碰到在醫院問路的那位女醫師。
安不懂中文,出去買東西和蘇淺月一起比較好,她隻是在一旁提著。在超市買水果的時候,蘇淺月遇到了那位女醫師,不過她當時隻覺得有些麵熟卻記不起來,倒是另外一位記性好,認出了她。
第一次見麵純屬偶然,第二次又見著了,那還是有些緣分的。兩人說既然又碰到了,那就一起找個地方聊聊。蘇淺月讓安先回去了。安來S市已有兩日多,對於她們所住公寓周圍有了一些了解,來去已經有些熟悉了。
兩人在離超市不遠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下來。
“瞧我們,坐下來了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你好,我叫許言,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
“我叫蘇淺月,是建築設計師,我在這裡隻不過是暫住,過些時候還要回英國。”
“看出來了,剛才你旁邊的外國婦女一直講英文,還喊你太太。”
“想不到你一個醫生,竟然有這麼好的記性和觀察力。說真的,我剛才見到你還真沒想起來。”
許言笑笑不答,喝了一口服務員剛送上來的果汁。
蘇淺月很喜歡和這位年輕的女醫師聊天,雖然兩人職業不同,認識時間不長。
最後來接許言的是一名高大,皮膚小麥色的男子,蘇淺月一開始還以為是許言的男友或是丈夫,卻聽那個男人喊她叫嫂子。
之後蘇淺月和許言經常見麵,安總說太太終於有了個閨中密友了,以前在英國,蘇淺月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工作或是呆在家裡,幾乎就沒什麼朋友。
安打電話給蕭辰,說了蘇淺月最近的情況,蕭辰聽後也很高興,蘇淺月的孤單他看得出來,多個朋友是件好事情,不過他自己倒是有點頭大。安不知道蕭辰回英國,還特意支開蘇淺月到底要乾什麼。
蕭辰在這幾天幾乎把在倫敦肯辛頓的彆墅和後來蘇淺月住的那間公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當年簽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他相信蘇淺月不會把這樣東西連去中國都帶在身邊,可是幾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不會是蘇淺月把它給弄丟了吧。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了,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暫且把這件事情擱淺了,蕭辰也打算著讓蘇淺月回來吧。楊明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板最近總有點怪怪的,把商業上的事情都擱置著,在家裡找東西,至於找什麼,也不告訴他。有一次,竟讓他找個開鎖的人的來幫他打開夫人一直鎖著的抽屜。
可是等楊明和開鎖人的走後,蕭辰把抽屜裡的東西翻出來,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裡麵隻有一對已經氧化了的舊式銀手鐲和一個鈴鐺還有一份相冊,不過相冊裡沒有一張照片。
在書房裡的屏幕上看今天的財經新聞的時候,看到一則關於霍氏航運的新聞,霍氏航運在索馬裡遇到海盜,兩艘遠洋貨船上的貨和船員都被扣留了,預計繳納的贖金也是個大數目,這次損失可謂是慘重,蕭辰想到了該要做的事情。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容不得半點差池,在商場是,在感情上亦是。
霍氏航運是霍家最主要的產業,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果不其然,從消息一發布,霍氏航運的股價就一直在跌。蕭辰讓楊明及時關注有關於霍氏的最新動態,並命令準備好資金,準備開始在這個時候低價買入霍氏的股票。
根據讓底下人收集好的資料和早先知道的情況,霍家和程家是世交,即使是在程弈恒和霍敏婚約取消之後,關係還是很好。雖然近三年,遠程集團在由程弈恒掌管,但是他父親還是遠程的董事會主席,不可能就此事而置之不理。這次霍氏有難,蕭辰就不相信程家會什麼事情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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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邊的S市,蘇淺月在某個星期天頭一次進了許言的家,還以為她丈夫也在,不過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完全是單身女人住的地方,客廳牆上還是臥室都沒有掛他們的結婚照。蘇淺月不禁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