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是隨緣吧。”回答的話似是而非。

隨緣。

不過這兩個字對於蕭辰來說就是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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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最重要的聖誕節比中國的春節要來得早，今年是兩人第一次在一起過聖誕節，對此，蕭辰深表歉疚及遺憾。蘇淺月倒是對聖誕節的興趣不大，自小在中國長大，除在英國的五年外，她從小過的就是春節，與母親一起過。

安至今在家陪著兒子，因為聖誕節在即，蕭辰和蘇淺月決定提前放安的假。

蕭辰曾問過蘇淺月最想要的是什麼，蘇淺月沉默了好一會兒，竟是搖頭，說不知道。與蕭辰不同，蘇淺月這幾年來過的一直都是走一步算一步，很少考慮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在她看來，現今平靜的生活已是珍貴。

“淺月，那你以前想要什麼？”

“以前？”蘇淺月愣了一會兒，又是一陣沉默，“以前想和媽媽一起好好地生活，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這幾個簡簡單單的字刺痛了蕭辰的心，至今他都不知道蘇淺月內心真實的想法，她的淡然平靜是她最好的武裝，幾乎不表露內心的想法，亦不會說出來。她從不提起程弈恒這個名字，蕭辰自然不會提起。他不知道這個人在蘇淺月內心現在到底還有多少分量。

“不過那已經是過去了，如今媽媽已經不在，至於另一個願望，隻是那時我太年輕了。”蘇淺月淡淡地說道。

他們沒有在此問題上繼續談論下去。蕭辰知道這個問題再談下去，會是一個死胡同。

蘇淺月自挪威回來，隻去了事務所沒幾天後，就又是放假，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裡，她不喜逛街。聖誕節的采購都交由蕭辰在處理。

蕭辰問過蘇淺月以前是怎麼過聖誕節的，安聖誕節期間都會回家和兒子一起過，那她豈不是一個人？

“就一個人在家裡，除了多一株聖誕樹以外，其餘和平日裡無異。”

“從今年開始，以後的聖誕節你都不會再是一個人了。”蕭辰認真地看著蘇淺月，說道，“我保證。

蘇淺月對著蕭辰的認真表情，倒是笑了起來，“這倒是我第一次見你說保證之類的詞，那以後就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不會忘了的。”蕭辰攬過蘇淺月，抱著她的腰，緊了緊，“永遠都不會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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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蘇淺月過了平生第一個有人陪伴的聖誕節，並且受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當蕭辰拿著一個絲絨小盒子在她麵前打開的時候，蘇淺月看了看小盒子裡的戒指，又看看自己手上戴著的。蕭辰送一枚鑽戒給她，什麼意思，她並非沒有結婚戒指，並且左手無名指上一直戴著。

“我已經有戒指了。”

“把那枚摘下來，換上這個。”

“有什麼不一樣嗎？”蘇淺月摸著戒指，說道，“而且這可是當初你買的結婚戒指。”

“以前急著結婚，戒指也是臨時隨便買的，這次是我特意讓人訂做的。”說著，蕭辰替蘇淺月把她手指上的戒指脫了下來，把新的戒指給她戴上，拿起她的手掌看了看，“很好看。”

蘇淺月一笑，這戒指和原來的那一枚差不多，鑽石的大小也差不多，不過看他手上的那一枚，兩枚戒指不是一對的，“可你帶著的和我現在帶著的不是同一款。”

沒想到蕭辰又拿出一枚男士戒指，遞給蘇淺月，然後把自己手上的摘了下來，“給我戴上。”

蘇淺月給他戴上後，整個人立即又被蕭辰抱入懷中，兩隻左右十指交纏。

“你看，這樣才配對。”

蘇淺月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要換戒指，蕭辰也沒直接說明。換下的那一對被蕭辰放在書桌的抽屜裡，後來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直到後來，有一次摘下戒指，蘇淺月才看到這枚新的婚戒與原來的不同之處，戒指內壁上刻著他們倆的名字，而原來的戒指什麼都沒有，就像蕭辰所說的隻是隨便買的，除了應付婚禮需要，什麼意義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