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土方抱有奇異的感情呢?阪田銀時自己也不知道。認真追溯起來的話,大概是從三葉小姐那件事之後吧。。。
“彆想了彆想了!惡心死了!”作為成熟男性來講,自己既不是思春期的小處男,又不是中年禿頭饑不擇食的老色鬼。這個,滿腦子都是性幻想可真讓人受不了,而且還是對身為同性的某人。簡直太不正常了!
“神樂醬,神樂醬!”由於躺著翻來覆去睡不著阿銀決定做點什麼分散精力。“起來嘛,阿銀今天超寂寞的說!神樂醬就陪我說說話吧,我做蛋包飯給你吃,還買你最愛的醋昆布哦!起來嘛!”
“咣!”一聲巨響從壁櫥中爆出。幸虧阿銀反應快躲避及時,不然肯定被拉門壓成餃子皮。
“喂,喂、喂。。。神樂醬,你。。。”
“滾開!哪個混蛋膽敢搶本小姐的烤肉餅?!小心本小姐把你們統統丟到爐子裡烤!!”
原來是睡糊塗了在說夢話而已。阿銀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暗暗念叨:什麼嘛!這群小鬼關鍵時刻哪個也靠不住!
關鍵時刻?這麼說似乎有點不正確,又不是麵對什麼危急時刻。不,不對,自己現在可是正在麵對人生的危急時刻!難道說沒有人關心自己的個人感情問題麼?太過分了!
反正看這情形,今晚也是睡不了了。臥室留給神樂“炫技”好了。
今晚月光真美妙啊。夏天嘛,就這點好,深夜可以偷偷爬上屋頂邊乘涼邊欣賞月色。
“嗒”有什麼東西砸到自己頭上了,好像是從下麵扔上來的。
“水果糖?”阿銀眨眨眼睛,立即四下察看一番,“哦哦,真好運!不曉得還有沒有哇?”於是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從屋簷上滑了下去。
轟地一聲。
“呃,呃,好。。。疼?”阿銀隨手摸摸腦袋。哎?好像不怎麼疼,噢,是一點都不疼!莫非被神靈附體了?一低頭才發現自己下麵有東西。
“啊,啊,這是什麼?好像壓到了很惡心的東西。”
“混蛋!明明是你壓在我上麵!”被阿銀砸在下麵的土方先生終於忍無可忍了。
“噢,噢!土方副長這麼晚了還在巡邏嗎?不錯,不錯,對工作認真的人有前途嘛。”
土方顫顫巍巍站起來,邊拍身上的灰,邊從口袋裡掏出香煙。
“是啊,一點都馬虎不得!不然怎麼能抓住懷疑對象的蛛絲馬跡呢!”他瞟著阿銀說。
“啊,那個被你盯上的家夥真不幸。那麼請繼續吧,哈欠,我也回去睡覺了。”
“你等等!”土方一把拉住他。
“像你這種無業武士正是真選組的重點懷疑對象!你大半夜爬上屋頂想必沒打算乾好事吧?走!跟我回去!老子要親自審訊你!”
“啊咧。。。啥?!你才要等等呢!我爬我家屋頂關你什麼事啊?喂喂,去也行,你好歹讓我回去換件衣服嘛!蛋黃醬精你快放點放開,就算是現在大家都在睡覺也不要拉拉扯扯的嘛,多不好啊!”
“要老子拿手銬銬住你嗎?!”
“啊,不需要了。好了好了,我老實合作還不行麼?”
我乾嘛要老老實實跟著這個長腿的蛋黃醬精走啊?要掙脫明明不難的嘛!
“給你!喝吧!”
到了土方十四郎的住所,土方從冰箱裡取出一罐草莓奶扔給阿銀。
“哎?”阿銀詫異地拿著草莓奶端詳了好一陣,“我說。。。你沒有在裡麵加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嘿!若是二十幾歲的美貌少婦也就罷了!誰會給你這種邋遢鬼下藥啊!媽的!”
“是,是!多謝副長大人招待我這種邋遢鬼來家裡哦。”阿銀摳開紙盒上麵錫紙,直接喝了起來。冰鎮的草莓奶就是比熱的好喝啊!
“那個。。。其實我叫你來是想問一點私事。”土方背對銀時,坐在簷廊上吸煙。
“媽的!不是那樣的!什麼私事啊!我怎麼可能和那種人討論什麼私事!不,不對!可是那該怎麼說?明明也不是公事啊!”
阿銀看著土方忽然抓狂自言自語的樣子不禁愣住,由於看不到他的表情,阿銀也不曉得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噯,我說你啊,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地方儘管向阿銀傾訴吧!”銀時走過來靠在拉門上站在土方身邊。
“沒有。”土方安靜下來,嘴裡銜著香煙低著頭。
“嘖,那你搞什麼啊!大半夜把人家拉來自己家,欲行不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行了。。。”阿銀聳聳肩,“反正在我看來就是這個樣子。”
“你這個蠢貨!誰、誰誰不行了?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還有,誰要對你這種人圖謀不軌啊?!”土方被刺激了,一下子跳起來抓住銀時的肩膀猛搖。
“既然都被你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老子究竟行不行!”說著,他把銀時身上那件藍色睡衣一把扯開。
“哎?哎?哎!你,你要乾嘛啊?!”
銀時想反抗為時已晚。
被睡了。。。
被男人睡了。。。
真的被男人睡了。。。
啊啊啊啊!這不是真的啊!
“切!折騰什麼?還不老實點嗎?”土方的臉上略顯出得意的神情。
“你、你,告訴我剛才。。。剛才我們在一起那都不是真的啊啊啊啊!”這回輪到阿銀抓住土方的肩膀猛搖了。
“事實就是事實啊,要不要我給你看證據啊。”
阿銀明顯聽到了土方十四郎背後隱去的陰笑聲:嘿嘿嘿嘿嘿嘿嘿。。。你想看嗎?想看嗎?想看嗎?
“這個,反正已經這樣了。我看你還是認命吧。”土方坐起來,隨手點上一根煙,愜意地吸一口。
“你這是安慰人的態度嗎?怎麼認命啊?要不反過來我戳你試試然後你認命好不好咧?!”
“不行。”土方一口回絕。
“算了,這樣吧,反正你那工作也算不得工作,我知道你差不多每月連房租也快交不起了。這本存折你拿去,扣了房租什麼的,恩,估計還夠你買上一年的草莓奶。”
“什麼話啊?”阿銀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你,侮辱人也要有個限度。”
“哈?怎麼了,我隻是想幫你啊。”土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