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純白的世界,如同雪之國,沒有其他人,隻有你自己,隻有你自己一個人不停地走下去,走啊走,一直走。。。”
這是七夕那天深夜發生的事。
呼——阿銀猛然坐起來。
原來是夢啊。他下意識看看四周,除了院子的窸窸窣窣的蟲叫聲四下幽暗靜謐。天氣熱可真討厭啊,出過汗之後的被褥總是濕粘粘的。不舒服。呃,呃,旁邊的人動了。
土方輕輕坐起來,習慣性看看四周,周圍的環境仍是自己熟悉的。當然了,這裡是自己家嘛。阪田銀時背對他而臥,顯然還是沉睡。阿銀見土方有動靜便立馬躺下繼續裝睡。
唔,這家夥。。。土方稍稍回憶起晚上的事,說是找個清靜的地方結果來了自己家,彼此神智還算是清醒,畢竟離開那家店之後就沒有再喝。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仔細端詳銀時的側臉,土方試圖發現他的優點——嗯,臉型還算是輪廓分明,五官嘛,馬馬虎虎也說得過去,但那一腦袋卷發而且顏色還那麼惹眼。。。不管怎麼說都是毫無突出優點的長相嘛!我何必對這種相貌平平性格又懶惰馬虎的人抱有特彆的感覺呢?!
土方儘量躡手躡腳跨過身旁的人,拿上香煙坐到簷廊上去慢慢點燃。
“嘿,冰箱裡有什麼喝的東西嗎?比如草莓牛奶。”
沒過一會兒,身後的人說話了。
“沒有過保質期的啊。”
“沒有。早知道我就不那麼著急清理冰箱把上次過期的全扔掉了。依我看就算是過期一年的,給你這樣的怪物喝了也不會有問題。”
“那啤酒呢?”阿銀挖著鼻孔問。
土方轉過頭看了他一陣,咧咧嘴抱怨道,“你好歹也是個武士,多少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請問,阿銀又怎麼了?”銀時說著把鼻屎隨意抹在土方的被褥上。
“武士的精神存在於高潔之中!你沒事就當著彆人的麵摳鼻子算怎麼回事?還把那麼臟的東西抹在人家被子上,忒不像話了吧?!”
“啊?現在哪裡有彆人在場啊?”阿銀繼續用小拇指挖鼻孔。
“那我呢?”
“你?”阿銀一聲唏噓,“你呀,知道麼——蛋黃醬成了精就是你這樣的啦,算哪家子的人啊?切。再說被褥本來就不乾淨了嘛。”剛好土方走過來,阿銀這次便把鼻屎順手抹在他的黑浴衣上,“喏,你這衣服,就是有那麼一點臟東西也看不出來不是?”
“混蛋東西!”土方怒。
“嘿,彆過來哦!我都不知道副長大人原來有潔癖呢。嘿嘿嘿。”
“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土方三下兩下扒掉浴衣扔在一邊,同時迅速抓住阿銀的手腕死死按在床榻上。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張平淡無奇的男人臉,哼,而且絲毫沒有美感可言!為何我要對這種人。。。唉,看來我也是昏頭了。這算不算一失足成千古恨?
趁著土方走神之際,阿銀猛然出腿踹他的肚子。
“咳、咳、咳。你。。。”
阿銀揉揉被抓疼的手腕。“我可沒說過一晚上要‘服務’兩次哦。”
“哎,哎,行了行了。你趕緊付了錢,我這就回去了,今天真的是太晚了,我很擔心家裡的孩子哦。”阿銀抓抓頭發又坐下來。
土方慢慢爬起來也沒怎麼猶豫便從錢包了掏出幾大張鈔票扔在阿銀麵前。
“真是托你的‘福’啊,被褥和衣服又要重新洗了!嘖嘖,混蛋!”他邊連連抱怨,邊收拾起床榻。“拿了錢怎麼又不走了?我不介意接受額外的附贈‘服務’誒。”
“總覺得。。。”阿銀把錢斂起來然後慢慢走到簷廊處坐下。
“精神這玩意兒啊,隻要在不作為支撐的時候它才是自由的。”
啊?土方驚異地停下手裡的活計轉頭看著他,很難想象這個平時的廢柴男人會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此時此刻他的側臉在微弱的光線下令土方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觸。
“喔?你乾嘛?不行的哦,我今天已經被榨乾了!”
土方隻是在背後緊緊抱住他不放,“我也不知道。。。呃,至少披件衣服,不然會著涼的。”
“這麼說算是關心?”阿銀忽然扭過頭,恢複了以往的態度,“噢,噢,這麼說來,土方副長大人是不是有點喜歡阿銀了?”
“呸!”土方趕緊放開手,“我是怕你在我這裡生了病會賴上我給我惹麻煩而已!要裸奔就回你自己家裸奔!”
“我這不是穿著內褲呢,怎麼算裸奔啊,副長大人?”
“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