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依我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等等,有危險的味道!”假發突然撩下筷子整個人警覺起來。“我去方便一下。”說著站起來飛也似的消失了,然後一張紙條飄然落在阿銀麵前的桌上。
“這次拜托你付錢了。”
嘿!該死的你搞什麼飛機啊!明明說好了請客的,居然耍賴!阿銀站起來剛要追出去,卻看到土方驀然邁進店門來。嘖,假發那家夥的嗅覺還是真是敏銳啊。。。等等,現在可不是誇讚那家夥的時候!哎哎哎哎哎哎,不是吧?!近一段時間自己為了避免和這家夥碰麵可是絞儘了腦汁不是錯過他巡邏的時間外出就是一早起來就一頭紮進柏青哥店要麼乾脆窩在家裡。這會兒毫無準備地遇到自己先前的功夫豈不是全白費了?!
“呦,老板,錢放在這裡了哦,我先走了。”此刻還是能跑就趕緊跑才是上策,阿銀想著。雖說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但還是沒辦法坦然和這家夥呆在一個地方就是了。
“誒?”阿銀與土方擦身而過的時候卻被他一下子抓住手腕。
“你、你這是要乾什麼?趕緊放開,我要回去了!”
“來一下,你!”土方二話不說轉過身使勁拽著他出了店門就這麼走了一段路。或許這麼認為的確是有點厚臉皮,但我還是覺得分開的這段時間你和我的想法是相同的,喏,你肯默默地跟著我走就是最好的證明。
“哎哎,就是副長大人想要逮捕我也要有個合理的理由吧?啊,莫非你想道歉嗎?免了吧免了吧,究竟是什麼事阿銀早就忘了啊。”
說謊!你在說謊!
“喂,等一下,你——”唔,這家夥的體溫還真是叫人想念啊,要推開好像很困難啊。之前把彆人想象得那麼不堪而到頭來還是懷念彆人的身體嗎?嘁,真是笨蛋!啊,不過不想離開這笨蛋擁抱的阿銀也是個笨蛋吧?
“聽我說,”土方摸著他的頭發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其實,那天。。。我,我不是想說那些,但已經說出來的話。。。我不希望你原諒,但是——”
“但是什麼?”阿銀掙了掙身子,“但還想繼續做那種事?那就是直說嘛,不是說過了隻要付錢這種買賣也並非不接啊。哎,好像有點榮幸哈,我這樣既身世不明不三不四又沒節操的人的身體能讓副長大人如此迷戀還真是想不到呢。”
“不是!”土方雙手扳住他的胳膊拉開一點距離,“你就不能好好聽彆人把話說清楚嗎?!”
“那你說啊,到底是怎麼樣的?”阿銀臉上還是以往那副無精打采的表情。“我沒覺得怎麼樣啊,再說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無論男女都來勁嗎?”
“我,我說,”這混賬天生就那麼一副讓人火大的壞脾氣!自己的態度分明已經妥協了這家夥怎麼還得理不讓人啊?“還是換個地方說吧。”
“你看,你看,”阿銀表情略帶不屑,挖著鼻孔說,“你還不是惦記著趕緊找地方辦那事?不過今天好像我心情也不壞,所以算了,可以給你打個折哦。”
似乎我們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除了身體的結合沒有任何牽絆,或許根本沒什麼發展一直是在原點踏步不前隻是誤以為前進了而已。既然如此,那麼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分開還是複合的勞什子,因為那些實際上不存在。也好,反正不存在那些那就更加談不上分手了吧,嗯,這樣最好——不存在分,也分不開。
“土方?你笑什麼啊?”
“啊,沒什麼。”土方慢慢鬆開手,習慣地掏出香煙點燃,深深吸進一口。“那正好啊,我可是甩開了近藤他們出來的。那就走吧,去最近的賓館好了。”
白癡!傻瓜!呆子!笨蛋!路上阿銀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遍。彆這麼輕易就應承下來啊,不然豈不真成了他認為的那麼不堪的人了?被誤會阿銀我習慣了的確是無所謂的事,但讓人生氣的是這家夥不相信彆人,一點都不體會彆人的心意就妄下結論。過去的事。。。就是再怎麼糾纏計較也什麼都改變不了,不是嗎,土方君?再說,你的過去又是怎樣的阿銀可是還不清楚呢,反正肯定好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賓館內——
“今晚你開多少錢我都照付!但相應的,我要按我玩法玩夠了!”
土方找來繩子先將阿銀的雙手綁在後麵接著用剩下的繩子將他兩條手臂也結結實實捆起來。
“。。。跟你說,你絕對是有虐待癖!心理不正常就去給我看醫生啊!”
“可是啊,我就是認為對於你用普通的方法是不行的,嗯,直覺那麼覺得。”土方撫摸著他的背說道,“而且我看來這樣你很興奮的嗎?是不是?”
“呿,你那該死的直覺可以去死了!”
“哪怕就隻是這樣的關係,與再見不到比起來,也夠了。”土方低聲咕嘟一句。
“哈?”
“我說你趴好!腿再打開點!給我好好感受!”
“喂!嗯。。。彆、彆用那個!我不喜歡薄荷味兒!”
“切!你不早說,那還不如用蛋黃醬呢!”
“呃。。。混蛋啊!”
。。。。。。
這一次胳膊簡直要斷了。。。為什麼要原諒這種混蛋啊?哎,原諒?算了,決定跟他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原諒他了,不,大概是看到他那一刻就釋懷了。在乾什麼呢,這是?除了身體之外其他具體的大概什麼都不能給予對方了,就是這樣還要在一起糾纏不清嗎?啊,這可都不像阿銀的風格了。
“。。。那個,”土方洗過澡之後坐在床上背對阿銀抽煙,“抱歉。”
“嗯?”阿銀怔了怔,“得了,你做得太過分又不是一次二次了。彆忘了付錢才是重要的。”
“其實溫柔一點的方法麼。。。也不是不能嘗試的。”
“哎,不說這個了。現在啊,我倒是可以理解副長大人打光棍的原因了,你這種嗜好除了我估計沒人受的了了,換成女人怕是早就升天了,嘖。”
“還有,”土方略微沉吟,“我仔細考慮過了,想了好久來著,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沒把對方擺在第一位,不過不論第幾位總該有個位置的吧?其他的麼,算了就算了,可讓我和彆的什麼人並列一個位置我可接受不了!”
阿銀眨眨眼睛用手指捅捅他,“喂喂,誰說你沒有特彆的位置啊?而且好像還蠻重要的,啊,反正你也不相信,那就沒聽到吧。”
“呃?”
“反正你不信。”
“不是!我隻是覺得不安而已。”土方亟亟地說,“。。。我不知怎麼說,反、反正隻要我還活著你就隻想著我就好了。”說完土方立即彆過臉去。
“哈,為什麼啊,土方君?”阿銀坐起來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我們不是已經沒有能夠乾涉對方的關係了嗎?”
“我、我不承認!你知道那是氣話故意這麼問的吧?”
“什麼啊,你明明講得很認真啊。”阿銀一臉無辜地說,“而且我好像的確沒什麼節操觀念,這麼多年習慣了,怎麼辦呢?”
“切!好辦啊,就是我要多費點心在你身上了,讓你以後都沒有胡來的精力!”
“哎!其實被副長大人關照之後我已經很收斂嘍。啊啊,不過嘛,你肯定也不相信,隨便你吧。”
“隻是說而已,怎麼教人相信啊?”土方按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嘖,感覺啊。好好來用心感受一下,真的感覺不到的話以後就不用再來找我了。”阿銀用另一隻手捂住土方的眼睛。
“以後,我以後再也不會沒頭沒腦說那種不像樣的話了。”其實有段時間沒見我才發現,隻要能看到你就怎麼樣都好,或許是我奢求的太多,還是應該知足一點。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內心的距離稍稍靠近了些呢?隻是沒有察覺罷了吧。。。隻要我們還活著就一點一點慢慢來吧,進展得再慢也無所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