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主角不存在的話豈不是什麼都沒意義……(2 / 2)

“乾嘛,稅金小偷先生?”

“呼呼呼呼”總算是追上了,土方彎著腰雙手支在膝蓋上穿著粗氣,抹了抹臉上的汗,啊,剛才那個稱呼好像在哪裡聽過啊。在哪裡呢?究竟是在哪裡來著?

“土方先生,請問什麼事?”新八邁下車子問。

“呃,我。。。你們這是做什麼去?”

“看還看不出麼,稅金小偷。當然是去買《JUMP》。”神樂理所當然地說。

是誰來著。。。不是這個丫頭,似乎記憶深處還有某個非常拙劣的家夥也喜歡看那沒品的雜誌。是誰呢?為何就是想不起來呢?

“你們,你們總是兩個人一起行動嗎?”

“是啊,我們一直都是兩個人一起經營萬事屋來著。”神樂平靜地說。

“土方先生,你不舒服嗎?”新八推推眼鏡關切地問。“問的問題都好奇怪啊。”

兩個人的萬事屋?

不是不舒服,而是覺得不對勁,非常不對勁。明明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合乎常理可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讓人覺得不自然啊!似乎漏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這看似正常的環境給掩藏起來了,但就是怎麼也記不起來那是什麼。

土方驀地抬起頭仔細看著神樂的打扮不由得詫異。這白色的和服,隻有一半袖子的白色和服是——這身衣服明顯不合體嘛,對這丫頭來說太大太長了。還有還有,這丫頭的頭盔還有車子後輪上的字——銀。啊,好像和那關鍵的想不起的部分有點什麼關聯。。。

“土方先生你的臉色不太好啊,依我看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和點茶水什麼的。”新八又推了推眼鏡。“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啊。”

“喂,沒事的話,我們走嘍。”神樂重新戴好頭盔,“新八君,上車。”

“誒,我還想問車子上的那個字——”不等他繼續問想下去,車子已經發動,土方隻能怔怔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

奇怪?從剛才就一直在被彆人說這兩個字。自己到底哪裡奇怪,明明奇怪的是你們才對吧?肯定隱瞞了什麼!土方頓時有所察覺,似乎現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在故意瞞著他什麼,有這個感覺。那麼現在要怎麼辦?回屯所報道嗎?切!土方恨恨地掏出香煙盒,正要從裡麵取出煙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繼而晃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嘿,非要把真相揪出來不可!不然誰能專心工作!不止工作,什麼都無法繼續,因為根本一開始就是錯的!

“嗯?”看到才出門沒多久的土方又折回家裡,三葉詫異立即撂下手中疊著一半的衣服。“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落掉了什麼東西還是身體不舒服?”

“三葉,”土方叼著眼斜倚在門框上略略低著頭,“對不起。一直想當麵對你說來著,但就算到了最後都沒能做到。我實在是個太差勁的人。”

“怎麼回事呢?”三葉站起來,“好奇怪啊。你並有做錯什麼啊,一直以來你對我很好啊。”

“抱歉。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土方並不看她的眼睛,從口袋裡拿出煙盒晃了晃,“我一點都不奇怪!如果目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話,這麼長時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習慣的牌子。而且這個——根本不是地球上能買到的牌子!快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變成三葉的樣子,你以為你騙得了我嗎?!”土方把煙盒往地上一扔,繼而要拔刀。

“不——不是那樣的,我隻是想——”三葉站在原地不動,深深低下頭嚅囁著什麼。

。。。。。。。

“哇!”土方脫地從被褥上彈坐起來。呼呼呼呼。。。

“哼。”

過了幾秒鐘,意識稍稍平定了些,土方猛然抬起頭發現阿銀盤腿坐在旁邊,正拿鄙視的眼神半看不看瞅著自己。

“誒?你、你你你在這兒乾嘛?啊,還有這是哪裡?到底怎麼一回事?!”

“土方君,你又不是腦子受傷裝什麼傻啊?”阿銀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懶洋洋的。

“裝傻?我。。。喂,我到底怎麼了?!”

“哎呀,副長你總算是醒了啊。”這時手裡抱著一摞毛巾的山崎出現了。“是這樣的啊,就是這次行動啊,我們有些損失呢,副長你也——受了點輕傷,不過不過真的沒有傷到頭部,呃,是輕傷來著。然後吃過藥之後。。。好像有點發燒,然後睡了一天一夜,之後麼——”山崎看了看阿銀補充一句,“嗯,萬事屋的老板是來幫忙的。”

“受傷?幫忙?”土方拍拍腦袋,這回順利地想起來了,自己的左肩和右腿的確是受了刀傷,身子動起來扯得傷口直痛。“噢,是這麼一回事啊。”

“是啊,”阿銀挖著鼻孔接過話茬,“幫忙清理廁所打掃房間。哎哎,說什麼傷員比較多,這段時間打掃衛生的活計就拜托我們了。嘁,你們那個廁所簡直臟死了啊。”說著阿銀順手把鼻屎抹在土方的被子上。

“老板,一會兒彆忘了去喝杯茶啊。我先把這些拿過去啊。”山崎說著就退出土方的房間。啊啊,難以想象啊,我們那個平時嚴死人的鬼之副長好像很聽萬事屋老板的話啊,雖然每次見麵都吵得天翻地覆但最後副長還是會按著老板的話去做。呃,那個平常總是一臉瞧不起人的樣子的老板也是,好像在副長麵前偶爾也會露出可愛些的表情啊。唉,山崎我不大明白,也不想搞明白啊。

“喂喂,土方君,你到底做了多麼齷齪的夢啊,一直大喊大叫的。”

“我夢見——”土方剛想一吐為快,旋即作罷。“不想提。”隨手摸到旁邊的香煙,仔細端詳一番,發現是自己平常所慣抽的牌子才放心掏出來一根點燃。剛才夢裡的三葉最後對自己說——說什麼來著?怎麼又記不起來了。

“切,不勉強。想想也是嘛,當然不想告訴我嘍,一直都叫女人的名字。”阿銀把手墊在腦後無所謂地說。

“不是!可不是你那齷齪的腦袋裡想出來的那樣子。”土方吸著煙,心緒徹底平複下來,現實的感覺也回複了。“。。。不是什麼好夢。你不在那個世界裡,有點可怕啊。”

“呸。”

“乾什麼啊?!所以我才說不是好夢啊!我、我還是習慣有你在的世界。”說完,土方把香煙夾在指間,低下頭。

“哎哎,騙人吧?”雖是這麼說著阿銀還是靠過來,“反正我進不了你的夢。這麼想著好像有點不大舒服啊。”

“嗨——”土方碾滅手裡的煙,把他攬了過來,不停地用手揉他亂糟糟的卷發。天然卷之類的也沒什麼不好嘛,至少摸起來手感不錯啊。

“算了,看你受傷的份暫時不和你計較了。什麼啊,沒辦法,誰讓那個女人特殊呢。不要把阿銀想象得和你一樣小氣。”阿銀忽然閃身站起來,“我去喝茶。”

“噯,等等——”

“傷員嘛,就躺著多睡一會兒吧。”阿銀走到門口回過頭來對他說,“晚點我會再過來哦。”

這樣——土方深深吸了口氣,重新躺下閉起眼睛。夢裡,最後,三葉是真的原諒了自己吧?雖然這會兒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她最終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但——最起碼她是笑了,是笑著說的。

再睡一覺,該不會再做什麼古怪的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