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家夥也並不總是那麼閒,拚命工作的時候還是不少。當然,說的不是彆人,就是萬事屋那夥家夥。問題是每個月接受的工作量嘛——這話題其實有點尷尬——完全沒有保障的。忙的時候幾乎瑣事不斷,特彆是趕上節日什麼的多的月份。大掃除啦清理地下室啦,還有找寵物貼尋人啟事兼找人找物等等的,總之大多數是類似如此的針頭線腦的小事。不過話說回來,萬事屋的本職就是應付這些人們懶得自己動手做或者隻差彆人來搭把手的無關緊要的事,可是呢,偶爾就是會遇上“大家夥”——這是阿銀自己曾解釋給土方聽的——一開始的確是當做平常那樣的小事來處理的,誰知道看似小事背後隱藏著那麼大的麻煩啊,啊,誰也沒有預知功能不是?要是一早就知道才不會管哩,可一旦接下絕對不能中途中止的啊,做事就該有始有終才是。但是呢,清閒的時候,一個月撐死一兩件工作入手,這時就麵臨房租危機了。這麼著,平均一下,可以理解萬事屋年收入總是入不敷出的問題了。
山崎報告完該報告的退出去之後,土方皺著眉頭歎了口氣,他剛剛所說的情況根本還沒有自己了解的詳細哩!“這家夥是不是還借著工作外出的名義其實私下在練羽毛球啊?根本沒下什麼功夫調查吧?看來是得再好好修理他一頓了。”咳,可是——借著公事名義派人偵察純屬私人角度出發的事的人更該被修理吧,副長大人?啊,沒有彆的辦法啊,還是好奇來著,既然無論如何他本人也不肯說什麼的話那也隻好采取點歪門邪道的辦法打探消息了。
真選組的工作的的確確是危險,應該是很危險非常危險才對。這點最基本的常識土方當然非常明了,他認為自己還算是見過大場麵生死危機也經曆過而且不止一次,不過啊,總覺得。。。似乎和那家夥辦的某些事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這種感覺在醫院裡見到那家夥纏著繃帶的時候就油然而生了——雖然當時自己並未身臨其境吧。在那家夥嘴裡永遠都把就算是宇宙爆炸這等驚悚事件說成不過是鑰匙掉進地溝眼這種雞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嗬!這不是徹頭徹尾的傻瓜蛋麼?那家夥最該治療的是根本是大腦內部結構吧?好好檢測一下那扭曲的腦子是由什麼物質構成的才對!
“叭、叭”連續按動打火機但隻見火星不見火苗。這就用完了?嘖,一次性火機果然靠不住啊,而且最近覺得越來越不禁用了,該不會是生產的時候偷工減料了吧?切,但是價錢可是沒變啊!太不像話了!
沒奈何,打火機用不成,用火柴總可以了吧!最不濟還有打火石!
其實說到歸齊還是擔心罷了。總是覺得自己從來沒幫到過那家夥,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反過來那家夥倒是幫過組裡的忙,還都是在危難時刻。就算是明白這些可還是什麼也做不了,每次他遇到麻煩自己都是事後才知道,而且還都被他輕描淡寫一帶而過。。。那家夥永遠那德行——什麼都一肩挑永遠不願意增加彆人的麻煩。切——怎麼都不能叫人放心吧!
在屯所食堂裡土方順利找到火柴並且乾脆靠在灶台上邊抽煙邊沉思。啊,此時此刻是不是換個更有氛圍的場景才對啊?
那麼,場景轉換——在某個光線昏暗且曖昧的藍調酒吧
一位身材筆挺穿著頗為講究麵孔俊朗且略帶憂鬱的男人倚靠在吧台一角,右手優雅地端著酒杯,杯中的冰塊不時稍稍晃動著。他不是將酒杯放到唇邊輕輕抿一口,暗淡的光線下難以完全看清他的表情。沉默,不曉得是在等早有約的人還是在思考著什麼深邃的東西。
這時,有人走過來了。“嗨,土方君——”
會是搭訕嗎?啊,這種情形下這是很平常的事嘛。等等,不對啊,第一次搭訕的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我說土方君——”
根本不是什麼搭訕事件。來“搭訕”的是衝田。
“土方君,那隻鍋裡是大家晚上要吃的東西,可不是你的煙灰缸。”
衝田的出現一擊打破幻想氣場,於是吧台變成了臟兮兮的灶台,這落差土方一時還沒適應過來。
“你——啊,啊,我找火柴來著,順便就想點事情。”
“聽說吃下煙灰會(消音)——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呢,嘖嘖。”衝田說著朝鍋裡瞅瞅。
“得、得了吧!你聽誰說的,八成是你信口胡編吧?切,我可沒聽過這種說法。”
衝田麵無表情地看看他,眨眨眼,然後從口袋裡掏出紙——“嘶,嘶”擤鼻涕而已。
“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土方的臉就覺得鼻裡有東西堵著,果然啊,還是擤出來舒服。”衝田滿意地吸吸鼻子,這時鬆平和近藤一起走進來。他瀟灑地將鼻涕紙一把扔進鍋裡。
“一向覺得你們的待遇不錯嘛,想必夥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鬆平大人叼著雪茄說道。
“哈哈,十四,原來你也在這兒啊!今晚鬆平大人說在我們的食堂一起用餐。”近藤說著樂嗬嗬摸著自己的短頭發。
“哎呀呀,土方君,就算是感冒了也不能亂扔鼻涕紙啊,這可不好。還是說其實你是故意的吧?”總悟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指指鍋裡,然後對著土方一陣慣有的陰笑:嘿嘿嘿嘿嘿嘿。。。
“啊?”意識過來被耍了之後土方立即怒。“明明就是你乾的,休想讓我背黑鍋!”
衝田敏捷地躲閃著他的刀,“土方,要像個男子漢嘛,自己做的事要敢於承擔責任啊。”
“鍋裡的料理到底怎麼了啊?”近藤好奇,湊過來往鍋裡一瞧——湯子裡漂浮著煙灰以及鼻涕紙。“你、你,你多大歲數了啊,怎麼還這麼胡鬨呢?!”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鬆平大人的臉已經垮了下來。
。。。。。。
“啊,我說,你那隻手是不是不想要了啊?”阿銀轉過頭表情無奈,挑著一邊的眉毛對土方說,“不想要的話我來幫你打折好了,真是的,多少次了這把戲你怎麼也玩不膩啊?”
不必說,發生了那樣的事,看來晚飯土方是甭指望在屯所吃了。
“是你故意往我手上坐的吧?”
“。。。那就快點把你的手從我身子底下拿開。真受不了啊,跟你講了過了彆趁我站起來一下的機會突然把手墊在椅子上,尤其是在外麵。還是說,原來副長大人是這種人啊——平時倒是看不出來。”從什麼時候開始來著,這個人簡直不放過任何揩油的機會。
“你太沉了,手抽不出來呀。”土方氣定神閒地邊抽煙手邊捏來捏去。
隻聽“喀啵”一聲響。
萬事屋——
“下次想來我家吃飯請副長大人明確提示,兜了那麼大的圈子最後還不就是想吃我做的飯嘛!你搞什麼啊,我還不至於那麼小氣啊!”阿銀從廚房探出腦袋來衝外麵喊道。
土方環視一圈客廳,似乎比之自己上一次拜訪整齊多了啊。
“我才是沒看出來,原來家務燒飯什麼的你也能做得蠻好嘛。”土方站起來走到客廳門口。
“啊,啊,彆小看阿銀啊。嘁,想想萬事屋是乾什麼的!隻是打掃什麼的平時沒必要啊,太麻煩,哎,最近一直被新八嘮叨來著索性就收拾一下吧。再說啊,副長大人總來幫忙可是省了我們的事哦。”
“哼——”
“你陰陽怪氣笑什麼啊?哎,估計你又沒在想好事吧?剛才真的該把你的手打斷。”其實“喀啵”是筷子折斷的聲音。
“行啊。”土方踱到廚房門口,“就算是兩隻手都斷了,不用手也不是不能碰你,其他的方式——要試試嗎?”
“哎,你想死嗎?”阿銀停下來用鏟子敲敲鍋,“無時無刻用各種方式騷擾彆人也是一種犯罪吧?”
“我啊——”土方優哉遊哉吐一口煙,“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東西當然要抓牢了,而且還要充分利用才是啊!”
“嘁,胡扯什麼啊。”
“那丫頭不回來麼,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