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晴好。
藏藍色的天空上,幾絲清淺的浮雲緩緩飄過。有很微弱的風,從遙遠的水之國方向吹來。在岩忍村附近唯一一株八重櫻下,黑發小女孩閒閒躺著,望著天空。而在距她不到幾米的地方,金發男孩正專注的練習著忍術。
感受到風裡一絲水汽的清涼,少女輕輕歎了口氣,清秀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懷念之情。
離開家……已經一個月了。
在水之國,作為擁有血繼的水無月一族後裔,深夏本應活的十分坎坷。但,幸運的是,在出生後不久,她便被水之國的大名收養。大名雖然有些冷漠無情,對她卻關懷備至,甚至,還特許她隨意出入大名的宮邸。
而對於她的日常瑣事,不用說,更是安排的周至用心。從不同場合穿的常禮服,到住處的熏香,每一件器物,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在那裡,她被稱為“小公主”。
不過,似乎還是在岩忍村過的,更輕鬆更快樂一些。
白色的八重櫻花瓣,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
“還是在沒有人嫉妒的地方比較好啊……”
少女仰起頭,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道。
小憩片刻之後,深夏突然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她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她所在的地方是村子外的一處小丘,長草遍野,按理說,應該難以隱藏敵人才對。
難道是判斷錯誤?
深夏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感覺。
“迪達拉!我……”提醒的話正要脫口而出,冷不防,一隻大手突然從身後伸了過來,緊緊卡住了她的咽喉。她試著掙紮了幾下,那隻大手瞬間加勁,她猛吸了一口氣,幾乎窒息。
而在小丘另一側,迪達拉轉過頭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一個蒙麵男人正注視著他,左手握著苦無,右手準確的卡在深夏的咽部上。
從護額來看,是瀧忍村的忍者。
迪達拉暗自一驚。
為了不受打擾的修煉,他選的這個小丘,離村子有一段距離。這裡一向偏僻,極少有人來,更不用指望有路過的忍者施以援手了。更何況,連感知能力一流的深夏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到來,此人的忍術水準可見一斑。
他還尚未成為忍者,甚至,連作戰經驗都絲毫沒有。
打,明顯是送死。
這時,蒙麵男人已經準備轉身離去。顯然,他的判斷跟迪達拉一致——還是個小男孩的他,不會起到任何妨礙的作用。
深夏再度掙紮了一次。她翻轉右腕,指甲緊緊掐進男人的手臂裡。然而,蒙麵男人卻仿佛毫無感覺一般,冷著臉,把她的手掰開,甩到一邊:“大小姐,就這點攻擊,你覺得能奈何的了我角都嗎?”
男人詭異的綠眼睛裡,閃著貪婪的光芒。
不知為何,迪達拉似乎覺得,他看深夏的表情,好像……是在看一捆鈔票。
不過,沒時間多想了。
“喂喂,那個長的一點都不藝術的家夥,你給我停下來,嗯!”
說話的同時,他攏在袖子裡的雙手迅速的捏了一把起爆黏土,開始混入自己的查克拉。
“奇怪的小男孩,”蒙麵人哼了一聲,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覺得你能乾什麼呢,除了妨礙我晚一點拿到錢之外?……我幾秒鐘就能解決掉你。”
回答他的,是一把激射而來的手裡劍。
蒙麵人向後一閃,但,那把帶著風聲狠狠扔來的手裡劍還是堪堪擦過了他的麵頰。他歪了歪頭,臉上露出厭煩的表情:“真是的,你這小鬼,看來還真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