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幾個動作嗎？難道你是農村來的！”

“F**K！老子時間很寶貴的！”

……

在攝影師一遍又一遍地辱罵下，星榆漸漸進入狀態。

一組照片拍下來，Will走過去安慰地拍了拍星榆的肩膀，“Karl就是這樣，不要放在心上。”

星榆回過頭，扯出一個笑臉，“沒事，以前在片場的時候秦導也都是這樣罵人的。”又有些喪氣地低下頭，“我知道我對這些事本來就沒什麼天分……”

Will摸了摸星榆的頭，繞到星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以前帶過一個藝人，他很囂張，又沒什麼文化，剛開始虎頭虎腦的，什麼都不會。拍照的時候被攝影師罵了，結果一個一米八幾的人就在攝影棚裡哭了起來。後來是我站在一旁叫他跟著我擺造型，他才勉勉強強完成的。”Will說話時眼神裡帶著一絲甜蜜，又有些哀傷，“後來啊，他變成很厲害很厲害的藝人了，每次的造型都很完美。”

看著Will回憶過去甜蜜的表情，閉著眼回憶過去，星榆還是忍不住要問，“現在不當他的經紀人了嗎？”

“他啊，已經不要我了……”Will眼角閃過不被人察覺的淚光，星榆愣了愣，最後還是沒說出一句話。

拍了幾組照片以後，Will又要配合新的服裝給他化妝，這次就有些麻煩。臉上被塗了粉底液，眼線描了又描，有用卷發棒把頭發打成微卷，額前的碎發全部翻卷到頭頂。站在鏡子前，星榆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這麼……這麼……妖媚？

星榆瞬間找不到好的形容詞。

“親愛的，這個造型真是太……太棒了~”Will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一張星榆嚇傻的表情，“太呆了~”

經過一番折騰，星榆已經可以從容地擺出攝影師想要的造型，拍攝也順利了很多。

拍攝經行了一半，星榆看見一個人影走進攝影棚，精神晃了晃，又被Karl一頓臭罵。對著那個人挑起的好看的笑臉，星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傻傻地笑了一下。

“星榆你個傻子，這種造型是這樣傻笑的嗎？”Karl一個氣急，又罵了句臟話。

“拍的還不錯啊。”路源站在Will身邊，笑著看向舞台中間那個敲著爵士鼓的邪魅的少年。

“大明星，一下通告就趕過來，真是用情至深啊~”Will調笑地把路源拉到化妝桌前，“妝都不卸，傻啊你！”語氣裡有些抱怨。

“大情聖，你可要幫我啊~”路源看向星榆，眼神掃過正在忙碌的Will，嘴角挑起一絲笑。

Will聽到那個名字，臉色迅速變了，從開始的言笑晏晏變得麵無表情，甚至有一絲冰冷的味道，“這個名字，很多年沒人叫過了……”

“怎麼樣，幫我安排一下，和他拍一組。”路源向Will挑了挑眉，有些期待地看著Will的反應。

Will麵無表情地整理好化妝工具，順帶把毛巾用力地在路源麵前甩了甩，“沒空，我的藝人需要預約。”

路源被粉塵嗆地咳嗽了起來，“我說……咳咳……你怎麼這麼無情啊。都同居了，沒幾張合照怎麼行。”

Will盯著路源笑得奸詐的臉，一字一頓地說，“沒，空。再，見。”說著就徑直走開，給星榆補妝去。

看著Will忙碌的身影，路源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妝，嘴角卻抿成一條直線，表情怪異，讓人不寒而立，“大情聖，這可真是你的工作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