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若是沒有暫住的地方就住宮內吧,等妖孽一除,本王定會替大燕子民重謝二位。”慕容承道。
“我們來此地是為了降妖除魔匡扶正道,不是貪圖金銀珠寶榮華富貴,一旦妖孽除儘,我們會即刻趕回派中複命!”天青婉拒道。
“那就有勞二位了。”慕容承也不多作勸說,行色匆匆地由侍從相隨朝正殿東側走去。
“看來他的性格不怎麼好嘛,把恩人晾在這兒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哼,真不知道那些侍衛為什麼肯那樣替他賣命!”我斜著眼看他的背影。
“燕王必有過人之處,才能使仆從如此忠心。我們才初次與他見麵,不了解他吧。”天青道。
“客房已準備好,二位請隨我來。”剛才見過的那名男子又出現了。
“麻煩這位兄弟了。”天青隨著他走出大殿。
“大俠叫我澤煊便可。”他簡略道。
“喂我說,你們燕國的人是不是都這樣不愛說話啊!整天板著一張臉......”我跟他搭話。
“姑娘誤會了,不過是近來國事堪憂,無人有好心情罷了。”
“為什麼每次都是你來領路,你在這兒是什麼職位啊?”
“澤煊乃燕國大內總護衛。”
“總護衛還來領路......那還有,那個慕容......額,你們主上一直都那麼麵癱......哦不對,是表情那麼嚴肅的嗎?”
“主上並非姑娘所想。主上不管對官員、百姓還是下人都是一樣仁慈親切。澤煊小時候流落街頭快餓死之時,是主上將我帶回宮,派人好心照料,才能有今天的我。自此澤煊發誓,誓死效忠主上!”
“那他為什麼看我們的表情那麼嚴肅,剛才急著講完話就不知跑哪兒去了......”
“姑娘有所不知,近日裡除了妖孽之事令主上困擾外,其實還有件內宮私事。”
“什麼事啊?”說完我才發現今天我問題怎麼這麼多,天青已經在一頭黑線地研究起我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來了......
我識相地閉嘴。繞過一堵牆,眼前是一條青石鋪地的長通道。
“得罪了。”澤煊忽而沉聲道,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把寶劍。目光一寒,便要向我們攻來!
“喂!就算我問太多你也不至於不耐煩到要殺人滅口吧!”我急忙閃到一邊。
他不回話,一劍直朝天青砍去!天青見勢急忙掣出懾天來擋,“師妹說了什麼惹到你了嗎?若是有不妥之處我替她向你賠不是便是,何必要動手!”兩劍陡然碰撞,萬千光華,天青的身法如行雲流水一般在劍光中穿行。
耳邊一陣風聲,數道黑影從房頂上落下。看這身法應該都是大內高手。天青立時閃至我身邊,二人各執一劍背靠背站著,可如此情境該如何脫身!
澤煊向那幾人使了個眼色,幾柄劍交織成一張淡青的光幕劈天蓋地而下,劍光盛開如花。“他們到底想乾什麼!”我將凝霜緊緊握在手心。“攝心神、致虛極、守靜篤。”天青輕念道,“疾如風、迅如電、勢若飛鴻!”“嗯!”我提起凝霜,雙眼警惕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澤煊飛身而起,轉手劍走偏鋒直奔天青軟肋!天青順勢出左手,右手用劍柄直擊澤煊腰間。那餘下幾人便被我擋住,先是一招千方殘光,化四方靈氣為無數劍影,以極快的速度專攻敵之要衝!殘陽斜照,劍影流光,我和天青與幾人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不多時隻見澤煊右手微微一顫,手中寶劍正好被天青抄在手中。那剩餘幾人則亦被我擊退。看樣子,這幾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澤煊的對手呢,他要和天青單挑,其他的這些人隻能由我對付。
“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我怒斥道。
“二位恕我等冒犯了。”澤煊拱手,眉目間竟添了分笑意,“剛才在宮門見姑娘身手不凡,便想領教一下二位近戰實力如何,商量著與幾位弟兄一起來試了下二位是否真有與那妖孽相鬥的能耐。現在看來,燕國之安危交給二位大俠,我等也可放心了。”
“想較量武功為何不早說?再者,我們這次奉命下山是除妖,你們這樣......”天青也有些不滿。
“抱歉,此事乃澤煊自作主張,不是主上的意思。若有冒犯,澤煊在此給兩位大俠賠罪了!”說著便要單腿跪下。
“澤煊兄,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救國心切,這件事我們不會告訴燕王的。”天青忙出聲阻止。
“嚇得我一身冷汗,還以為走進賊窩了呢!”我拍拍胸口。
“澤煊自認技不如人,兩位大俠實乃高手!”他抱拳讚道。
“不敢當。”天青將剛才比武中奪過的澤煊佩劍扔還給他,“在下雲天青,這位是我的師妹夙影,以後可直接喚我們的名字,不用稱呼為大俠。”
“能認識二位是我們兄弟幾個的榮幸。”澤煊接過劍,“武藝上還請天青兄弟多指點了!這邊請。”
“澤煊兄客氣了。”幾人收回劍,我們便隨他們朝廂房走去。
“你今天說話乾嗎老帶官腔啊,聽得我很不習慣。”我慢悠悠地跟在後麵。
“沒辦法,在這種地方偶而還是要隨規矩點,況且我是你師兄,當然要有師兄的樣子,哪能跟你一起瘋,要有形象......”他一臉自豪。
“去死吧你!”我踹他一腳,“至今為止妖怪沒見到,這個神秘的燕國倒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