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我一拍石台,激動得快要跳起來。
天青接著往太極陰陽兩點按下,將其按至與八卦圖齊平的位置。
“轟隆——”整個屋子一陣晃動,接著石台慢慢朝下降去,露出黑洞洞的口。
“下麵果然有路。”天青一手撐住洞沿。
“彆!先彆下去。”我擋住他,“要是下麵有毒氣怎麼辦,再者就算沒毒氣,這下麵常年被封閉,彆說沒氧氣,還出了這種事自是充滿屍氣,冒冒失失就往下衝那不是找死......”
“= =是是是,您懂得真多,不過您哪隻眼看到我冒冒失失地想衝下去?”天青坐到洞沿上饒有興趣地看我。
“......嘁,那......那你想乾什麼嘛!”這次換我被噎住了。
“隻是看看。”他攤了攤手,“不過倒是想聽聽您有何高見?”
“哼,哪能總讓你出風頭,外麵的事是你解決,這八卦圖也是你解開,接下來的事當然要靠我!”我從那巨大無比的袋子中拿出一根暴長的細繩,細繩末端拴著一隻亂跳的麻雀。
“你這是乾什麼。”天青滿頭黑線。
“你看著就好。”我提住繩的一端,緩緩將麻雀放下洞口。
“我是說......你帶麻雀的方式會不會太特彆了,這樣把它悶在個大袋子裡,不憋死已經是萬幸了。要是剛才打屍妖的時候被抓破袋子,或者被屍氣熏死,你說怎麼辦吧!”他翻白眼。
“......= =我......”沒想到這個......“你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乾什麼嘛!反正它現在是活蹦亂跳的,怎麼,你很失望沒看到我出糗是不是!”我抓到個機會把話頭推回去。
“沒話說了吧。”他看出我的意圖,悠哉遊哉很是得意。
“哼,懶得跟你吵!”我把頭轉回來聚精會神看著洞。其實這下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隻感到手上麻雀還在扇翅欲動。
托著腮擱在洞沿上,一盞茶的時間後,我把細繩提上來,綁在繩頭的麻雀依舊垂死掙紮。
“嗯,可以下去。”幸好沒問題,要不麻雀不動了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嗯,您是專家,您先請。”天青作出個“請”的手勢。
“專家、專家你個頭啊!你還是不是男人讓我一個弱不經風的小女子先下去!”我指控他。
“你不是對這種地方很懂麼,再說了,弱不經風的小女子,哈哈......”他大笑兩聲。
“怎麼樣阿你!笑什麼笑!這......我鬼吹燈看多了才略懂一二的,你還真當是......等等,是鬼吹燈還是鬼打牆還是什麼啊......”我思考中......
“喂,你自言自語什麼啊,快跟上來。”說話間,他一手撐洞沿,一縱身就跳了下去。
“喂!都不知道有多深下麵有什麼東西你就跳,不要命啦!”我撲到洞邊朝著裡麵喊。
“咚——”一聲悶響夾雜著我的回音。
“不下來要在上麵等到什麼時候啊!”天青的聲音從下麵傳來,“沒東西,我接著你,跳吧。”
“俄啊......”我瞅著黑洞洞的口,心裡又發毛了。
“餓什麼餓,下來啦!”天青又道。
“你才餓,你全家餓......”我邊嘟囔邊登上洞沿,閉上眼一縱身——
“啊!!!”尖叫聲回蕩在整個王陵中。
“叫叫叫,叫你個頭啊,我又不是鬼!鬼都被你吵醒了!我還沒嫌你重呢......”天青的聲音切實地在耳邊響起。
“......我哪有重!是這袋子嘛......”我申辯道。
我們現在的姿勢真的很微妙,被他抱住就算了,還是橫抱......我的兩隻手臂鉤住他的脖子,臉就湊在他旁邊不到一厘米處......連他鼻中呼出的氣都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黑暗中我閉上眼,隻想把這一刻牢牢記在心中,以後一個人的時候,想起來,也至少會是個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