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懶,她是在墜崖前被她一腳從遊輪上踹入大海的——誰叫她隻顧睡覺不做飯!——應該是留在那個世界了吧。
哎~~~~
正在薇夕感歎世事無常,感歎人的生命如此神奇,感歎造物的鬼斧神工,感歎今天的菜做得很好吃,感歎今天晚上有點冷時,那群美人開始了逃出生天的計劃。
月黑風高。
多好的月,多美好的黑,多美好的風,多美好的高,多美好的景色——正適合犯罪。眾美人圍坐一起商量著,現在的他們已經無法與美人聯係起來,並不是因為個個臉上都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而是因為他們的麵容已經因為仇恨而扭曲。
讓仇恨的火焰燒得更猛烈些吧!
“明弋,你當真想好了?”
修弋有些猶豫,他們報複可以理解,但明弋是最沉得住氣的人,從沒見過他發火,現下應該也是置身事外啊,怎麼跟著他們攪和?
“嗯!”
眾美抱著同樣的懷疑發聲助威。
明弋看著眼前那一張張花花綠綠的臉,十分淡定地說道:“我想好了。”
他是臥底之中被伊拓賦予最高期望的人。
他是臥底之中責任最重的人。
他是臥底之人。
他是人!
是人都會發火,當你被一個瘋子折磨了一個月之後還能挺直腰板兒說“我忠於臥底事業!”,你絕對腦子有問題。
明弋記得,來這裡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失身”了。
那隻禽獸!說什麼要讓他們學習人體彩繪,說什麼他的身體是極品中的極品,最適合拿來畫畫,所以……
他被脫光了丟在十幾個人中間,任那冰涼的筆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屈辱的痕跡,他,就這樣失去了那白皙乾淨的身子。
第二天,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練武,因為這些人都有些底子,所以要求也很高。
當他與修弋對打的時候,衣服不小心被刀劃破,露出了胸前那怎麼也洗不掉的印記。
“嘶——”
衣服被那隻禽獸撕開,他咬碎銀牙,認命地彆過臉去。
一隻大大的王八就這樣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是誰畫的!”
她好像很生氣,似乎有幾分對自己的維護,仿若冰天雪地裡突來的一個溫暖擁抱,讓他的心,為之一顫。
想告訴她彆再追究,反正昨晚自己也像昏過去了一樣,什麼也沒看清,過去了就過去了,但……
“不承認是吧!好——你們所有人再來畫一隻,我不相信找不到相似的!”
暴風雪驟降。
任那屈辱的痕跡再次布滿自己被搓紅的背部,他隻在心中默念——一切為了守護國家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光榮而神聖的偉大使命。
當一一比對之後,還是無法查出元凶,正當準備用其他方法時,那禽獸竟然拍了拍自己的頭道,“我想起來了,是我畫上去的!我就說嘛這麼有水平的畫絕非出自尋常人之手,還以為你們之中有高人呢——哼,不告訴我,想邀功,今天不準你們洗澡!”
他的心,仿佛被鈍刀一下又一下地劃著。
一切為了守護國家和平,貫徹真實的光榮而神聖的偉大使命!
第三天……一切為了守護國家和平,貫徹真實的光榮而神聖的使命!
第四天……一切為了守護國家和平,貫徹真實的光榮使命!
…… ……
第二十八天……一切為使命!
第二十九天……一切為命!
第三十天……切,命!
不就是命嗎?腦袋掉了碗兒大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