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時間,不過是流逝的月華,如水。
在XANXUS被凍結後,巴利安在臨時BOSS斯庫瓦羅的帶領下迎來了沒有X先生的第二年。
巴利安明白一個道理,就算有再多悲傷,生活還是要繼續。
他們不是不懂得悲傷,而是懂得怎樣放下悲傷。
雖然少了XANXUS,但巴利安並沒有受到很大影響。依然是內外俱汙的不良集團。
貝爾依然把銀當成移動活靶,因為兩人年齡比較接近(貝爾比銀大兩歲),所以兩人偶爾會聊聊天互相吐吐槽。
瑪蒙任務之外的時間全用來去銀行查自己的賬戶,然後是拿著一疊鈔票數。有幾次雷之彩虹之子威爾帝要瑪蒙幫他試驗他新發明的武器,而瑪蒙就因為威爾帝支付了巨額金錢而出賣了銀。於是銀在某次威爾帝的武器暴走之後發誓:“我跟你勢不兩立啊威爾帝!”
路斯利亞依然在空閒的時候出門逛街,搜羅各式各樣奇怪的服裝。
之所以是“並沒有受到很大影響”,是因為某個人在XANXUS被冰凍之後就變得魂不守舍。於是每天巴利安的黃昏時分都會上演一場“深情告白”的戲碼,背著好幾把黑雨傘的列維站在夕陽的餘暉下,雙手合十,閉上眼祈禱:“BOSS,我會等您回來的”,“BOSS,我會永遠追隨著您的腳步”,“BOSS,請相信我對您的忠誠,您不在的日子裡,我依然想念著您”,“我發誓,我一定會儘快找出解凍的辦法”。諸如此類。
哦。對了,忘了兩個人,還有一隻貓。
之前提到,這一年中,斯庫瓦羅接下了BOSS的職位,其實之前BOSS的事情也都是由他來完成的,所以這樣的事情對於斯庫瓦羅來說算是習以為常了。依然沒有忘記定下的約定,留起了長發。對外宣稱“那個混蛋BOSS最好是回不來才好,這樣我們都不用受他的氣了”。隻是這個人在這一年中,以ONCE A DAY的頻率去那個自己曾與XANXUS和銀定下誓言的天台散心。偶爾會朝著天空大喊一聲“喂——混蛋BOSS,等你回來之後老子一定要砍了你!!!”
自然,在天台角落裡看書的銀聽到了這些話。偶然從斯庫瓦羅對天空喊得話中得知,原來他才是原本要成為巴利安BOSS的人,而現在全隻是擔任臨時BOSS,於是戲稱斯庫瓦羅為“銀發BOSS括號偽”,當然每次都被斯庫瓦羅怒吼一頓:“老子叫斯貝爾比·斯庫瓦羅!!!!!喂你給我站住小鬼!老子要砍了你!!!!——”
在搖籃事件中自己的虹屬性被九代封住之後,就隻能使用雲的波動了。於是擔任起巴利安的雲守(偽)。也在不久前得知,九代封住自己能力的咒語來自於彭格列一世,GIOTTO。然後明白,原來那個人從一開始就留有這一手——根本沒有真正信任自己吧。不過那種東西,已經決定忘記了。
最後,還有某隻叫做該隱的“貓”。仍然沒有找到解開彩虹之子詛咒的辦法,也仍然不能擺脫嗜睡的後遺症。所以這家夥在“睡覺”與“進食”以及“極少時間的和銀說幾句話”中度過了一年。
這可能是大家暫時遺忘悲傷的最好辦法。
——雖說是,這種無聊的感情,作為一個暗殺者來說是沒有用的東西。
但是每個人其實都是期盼著XANXUS回來的。
每個人也都這麼想——
打架,吐槽,吃飯,睡覺,發呆。依然和以前一樣的生活。
隻不過是少了某個人。
少了某個人。
僅此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
吧。
就在上個月——在天台上“偷聽”斯庫瓦羅“對天發誓”之後,銀被斯庫瓦羅送進了某個黑手黨學校。
為了表達對斯庫瓦羅“私事公辦”的不滿,某人很少出現在學校。
之所以是很少,是因為在某些非常無聊——自己沒有任務而其他人卻出任務的時候,銀回去學校聽聽課。
今天也是一樣。貝爾,瑪蒙和斯庫瓦羅都出任務去了,隻剩下路斯利亞和列維這兩個與自己無話可說的人。於是決定去學校。
這所黑手黨學校是在夜裡上課的。
女生懶懶地靠在椅背上。
世界很小,在這個學校裡竟然遇到了一年前宴會上彈鋼琴的小鬼。
那家夥叫獄寺隼人。
脾氣不好,沉不住氣,但是那彆扭勁倒是和巴利安的眾人相似。
比如今天。
“喂,以前沒有看到你來上課,你是哪個家族的?”
暗自翻了個白眼。
女生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看著那個銀發綠眼的男孩:“與你無關吧,獄寺隼人同學。”
“哼!”某小孩氣哼哼的轉身做回自己的位置。
學校也很小。(明明不小)
閒逛到鋼琴教室的時候聽到有人彈琴,有些好奇的到門外看看,結果過了一會琴聲停止了,剛準備走的時候,自己麵前的門突然被拉開。
走出來的是獄寺隼人。
“喂你在外麵——啊,是你——”
懶得搭理,轉身準備離開。
對方的聲音卻又響起:“啊,我一開始就覺得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留下一個背影,以及冷淡的聲線:“那就是你記錯了,獄寺同學。我確定沒見過你。”——才怪。
“我想起來了——你是上次宴會說對鋼琴沒興趣的那個人吧!!!!!”
“……”
學校裡的天台,夜晚的風有些微涼。
天上的星星隱隱現出。
有一種預感。
但似乎不是什麼不好的預感。
女生倚在天台的欄杆上,數起了星星。
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七。
那些家夥說不定都已經完成任務回巴利安睡大覺了,自己卻還在這裡為他們祈禱任務順利。真是無聊。
不過那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