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相遇的夜/是一個下雨的朔月
你那張深邃的容顏/使我永遠無法忘卻
回想起離彆那天/痛恨射向我的心田
你撕心裂肺的語言/永遠埋葬在我心田
想起初次的相遇/灰色的記憶交織成悲劇
和你擁抱在一起/那顆冰冷的心在我心中落下烙印
為了明天隻能說再見/看到你無助的臉
無法兌現許下的諾言/海誓山盟也化作雲煙
就算明天不再有明天/玉石俱焚的重演
愛恨的交點在你心中長眠
也許/我也隻能說再見
>>>
——你很悲傷麼?
——是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沉睡的十年間,一直重複的對話。
——所以,你想忘記他們麼?
——嗯。
——……
——為什麼不問原因……
——不為什麼。
“為什麼不給ME講啊——貝爾前輩。”
“一邊去,白癡青蛙。”
“哎呀哎呀~小貝爾和小弗蘭還是一樣呢~~感情真好~哦~~”
“喂——彆吵了混蛋們!!!”
“你們誰知到BOSS去哪裡了……”
周圍的笑聲愈加的清晰。像是燦爛的陽光般的笑容。笑聲五雷轟頂般的傳入她的耳中。
為什麼他們能有笑的理由。
為什麼他們有快樂有幸福。
他們不知道。
那些笑聲如同一把尖銳的刺刀,用力地刺進另一個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然後炙熱像的火焰般染紅了一切。痛徹心扉。卻又無人傾訴。
他們不會知道。他們的快樂,是她心中最深的傷口。
不能愈合的傷口。
他們不知不覺地撒上了鹽。
盛夏的繁盛與淒涼,都變成了時光的剪影。
記憶在空氣中凝結了。久遠的年華顛倒了時差。引著過去走向披靡的巔峰。
想忘記。那些聲音。
——那麼……你恨他們麼?
答案是?
——恨。
——那就報複咯。
炎蘭獨自一人從會議室出來後,打算去看看原來那個天台還在不在。
真是無聊呢,都是敵人了,乾什麼還要去在意那種東西。而且——都已經被取代了。
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冷笑。
天台還在,隻是通往天台的樓梯被翻修過了。
剛準備推門上去,就聽見細微的聲音,立刻停下腳步,站定,從門的縫隙中看過去。
金發的少女背對著門。
是那個巴利安的新雲守喲。V.V.是麼。
“是的,白蘭大人,我已經成功潛入巴利安總部了。”
雖然對方聲音很小,但還是聽見了。
炎蘭微微皺起眉。白蘭?十年前告訴自己解開冰封的方法的那個人麼?
“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已經到了,我會將他們製定的作戰計劃發給您的。”
切。臥底麼。
真是可笑喲。
“好的,那我先過去了,白蘭大人。”
聽見朝自己這邊緩緩接近的腳步聲,炎蘭仍站住不動,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門被拉開。
碧色的眼睛對上了“少年”血紅色的左瞳,在短暫的半秒裡由詫異變得警惕,卻又立刻在半秒之後恢複笑意。
“咦,彭格列門外顧問夏川澈,你在這裡乾什麼?”少女揚起甜甜的笑容,說。
打算裝糊塗麼?
那麼,很抱歉。我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你呢。
雖然說你是彆的家族派來的臥底,但是——
我果然還是想要殺掉你呢。
是為什麼呢?
——我想和他們玩個遊戲呢。而你在這裡,會變得很無聊吧。
(明明就是看她當上巴利安的雲守,所以才不爽的 =___=)
迎著光,溫暖的光線沾染在銀色的發絲上,“少年”微微揚起嘴角,笑容顯得清澈溫暖,如同陽光下的天使:“他們叫我來找你開會。”
“這樣啊,我這就去——”
與“少年”擦肩而過,V.V.忽然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沒有聽見嗎?
不過無所謂,無論聽見沒有,隻要出現在這裡,都得去死。絕對不能被這個人抓到把柄。
精心製作的計劃,絕不能因為這個人而被破壞。
走到少年身後的那一刹那,V.V.突然轉過身去,從右手的袖口裡彈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狠狠地刺入還未轉過身來的“少年”的背部。
心臟的位置。
即使沒有刺中,也沒有問題。匕首上的毒,是無法解的。所以你不是因心臟破裂而死,就是因毒發而身亡。
至於那之後,我可以告訴那些巴利安,你是敵對家族派來的臥底,然而卻正好被我發現。
不能怪我哦~誰要你正好出現在這裡呢~~彭格列門外顧問——夏~川~澈~
“嗬。”
意料之外的聽見了“少年”清澈的笑聲。
鮮紅的血液從“少年”的背後湧出,白色的襯衣迅速侵染了一大片血色,“少年”的血液順著刀柄流向少女握著匕首的右手。
V.V.因少年的笑聲愣了半秒,隨即恢複從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怎麼笑得出來?——你馬上就死了,小鬼頭。”
“嗯?原來我會死麼?”炎蘭的聲音變得微弱。
“哼,當然。”V.V.嘴角詭異的弧度又揚起了一些,將右手握著的匕首再推進一點,“其實你剛剛都聽到了吧——和我玩心機,你還太嫩了。”
“嗬。”卻又聽到一聲笑。